五伯父輕哦,神情凝重點頭。
韋扶風又道:“假若均州刺史進襲西城縣,其後方均州必然空虛,請伯父擇一隊將士去往均州延岑城,陸續藏入延岑城內。”
“你想乘虛奪取均州?”五伯父訝道。
韋扶風點頭,道:“均州刺史一旦進襲西城縣,因路途遙遠造成資訊遲滯,短期內無法回援。”
五伯父想一下,說道:“佈局奇兵內應,用不上也無損失,問題是奪取之後很難立足,還有忠義軍豈能坐視?必然乘機出兵均州。”
韋扶風說道:“李磎大人還是吏部侍郎,宰相杜讓能也曾經幫助祖父任職金州刺史,假若均州刺史進襲金州,我們透過李磎或杜讓能,上請皇帝罷免馮行襲,另任均州刺史,屆時朝廷大義在手,忠義軍師出無名,出兵均州的機率降低。”
五伯父點頭,道:“你小子好算計。”
韋扶風一笑,道:“伯父讓熟悉地理的均州兵回去幾個,但須問明是否被守軍熟悉,一旦被守軍認出是山匪,卻會誤了事情。”
五伯父點頭,韋扶風又道:“侄兒去往均州,看見城池正在加築青磚,做工或能成為混入城中的藉口,也可冒充襄州方向過來的數撥行商,讓他們多帶些財物打點守軍,以免被強徵入軍走回來。”
五伯父點頭,韋扶風又道:“侄兒再調來兩千川南團練備用,假如金城軍裡應外合的拿下延岑城,兩千團練接手延岑城鎮守,讓伯父的金城軍靈動轉戰,假若奪城失敗,那不要強攻,撤軍日後再圖之。”
五伯父點頭,道:“你放心,伯父理會。”
......
兩日後,林清雪和小雪,在十名屬下的隨行下,乘車抵達扶風軍駐地,韋扶風當即啟程去往長安。
隱瞞真實身份的進入長安城,韋扶風抵達青龍坊,意圖親近留守的將士,瞭解一下長安城的資訊。
見過留守將士,韋扶風又去曲池走觀一下。
曲池經過了簡單修理,不在是荒廢景象,池水清澈,夕陽照射下波光粼粼,水畔的堤壩彎曲整齊,新移植的柳樹生機盎然。
次日午前,韋扶風和林清雪坐車抵達保寧坊。
保寧坊在城南,與韋扶風親人所在的安義坊前後相鄰。
韋昭度的府宅,原本在靠近大明宮的務本坊,蜀地歸來後遷居保寧坊,距離最北的大明宮非常的遠了。
下車,看著明顯殘破的土牆府宅,斑斕露出木色的府門,韋扶風彷彿感受了伯祖的蕭瑟心境。
不過,門口扶刀威立的四個甲士,彰顯了府宅主人的不凡。
韋扶風認為伯祖門外的守衛,不是為了彰顯官威,而是一種震懾自保,那麼多出徵西川的將士回不來,將士的親人難免憤恨仇視韋昭度。
韋扶風走到府門前,平和道:“請通報韋相爺,侄孫兒韋扶風前來請安。”
“請稍候。”一名甲士點頭回應,回身推開府門進去了。
過了一會兒,一名身穿圓領袍衣的中年男人走出,後面跟著通報的甲士。
中年男人看著韋扶風,問道:“你是那一房的?嫡出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