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定了的情況下,他們想像個人一樣。
不就是脖子挨一刀,十八年後,又是好漢,沒什麼好怕的。
手指輕敲著腿,李易觀察著這一行人。
一刻鐘過去,倒是沒有求饒的。
“大人。”
一個衙役過來,把一疊檔案給李易,上面是這些人在建安的所為。
翻看了後,李易挑眉,這群人倒是有意思,專找賭徒和打老婆的敲詐,手上倒是沒染人命。
“去取紙筆來。”李易對衙役說道。
地痞們瞧著李易在那寫著什麼,都是莫名,他怎麼還不動手,這會不是應該對他們用刑?
書生最是陰毒和小肚雞腸,怕是在打別的主意。
隨他去,反正皮糙肉厚,吭個一聲都是孫子。
“我給你們指條活路,”
擱下筆,李易看向地痞們,“簽了這張千兩的精神損失費,你們即刻就能從刑部大牢出去。”
“往後,就在我身邊勞役,什麼時候還清了,我什麼時候還你們自由。”
地痞們愣了愣,其中一人吶吶開口,“管飯不?”
“一日三餐,偶爾可能會有宵夜。”
“我們選這個,大人說東,我們絕對往東,聽憑吩咐。”地痞頭子甩了甩流到眼睛裡的血,咧嘴笑道。
好死不如賴活。
要不是他腦子軸了,也不會連累大傢伙進了這裡。
他們是賤民,跟阿貓阿狗沒區別,杖殺了,沒人會道聲可惜。
有活命的機會,自然抓住。
不外乎就是做點苦力。
“給他們解綁。”
等地痞們按完了手印,李易將紙收了起來。
墩子在外面,那眼睛跟充了血一樣,見地痞們出來,眸子眨了眨。
接著就是噗通跪地,“哥哥們且安心去,將來,墩子一定讓那狗官下去陪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