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尚書!”
“…”
李易剛準備回房,小廝到他跟前,低聲道:“姑爺,刑部尚書在宮裡昏倒了,聽傳出來的訊息,他向皇上請辭了。”
“請辭了?”李易抬起眸,把已經了結的案子重翻,不是易事,加上刑部尚書本身的干預,皇帝他們要得手,少不了一番周折。
刑部尚書的請辭,不光是看清了形勢,不再做徒勞掙扎,最主要是不想那樁十一口的毒案再翻查下去。
搖了搖頭,李易回了房。
芸娘剛沐浴好,瞧他在沉思,放輕了腳步。
“娘子,來。”
李易朝芸娘伸手,“嗯,海棠的香味。”李易抱著芸娘嗅了嗅,笑道。
“狗鼻子。”
在李易的牽動下,芸娘坐在了他腿上。
三千青絲披散,帶著溼意,臉上有著淡淡的水汽,這清純又欲的形象,勾魂奪魄。
李易拿過巾帕,細緻輕柔的給她擦著秀髮。
“刑部尚書請辭了。”
“那個案子,娘子應該也聽說了一二。”
“起因是兩個紈絝子在青樓爭花魁,大打出手,打輸了的萬紈絝,懷恨在心,回過頭,把譚紈絝的小妾,給拐走了。”
“接著,萬紈絝家被人投了毒,一家十四口死了十一個,萬紈絝也在其中。”
“明著看,譚紈絝的嫌疑最大。”
“他也第一時間被揚縣知府拿去審查了。”
“但僅三天,他就被放了出來。”
“投毒的不是他,是萬紈絝的妻子王氏。”
“但王氏也是中毒身亡的人之一。”
“這也就引發了很多人懷疑,知府收了譚紈絝家的銀子。”
“萬家剩餘的人尤其深信,他們不服判決,鬧到了京城。”
“刑部接手後,展開調查,但結果,毒確是王氏下的,她痛恨萬家人,尤其憎惡自己的丈夫,於是,一點一點攢著砒霜。”
“在丈夫再一次與人做出醜事,忍無可忍,王氏在食物裡下了毒。”
“案子很清晰,沒有爭議的地方。”
“塵埃落定,可太上皇想在刑部尚書那個位置上換個人。”
“一時間,疑點出來了,譚紈絝家的僕人喝醉酒,嚷著他家主子給知府送了十萬兩雪花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