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帥放心,絕不會出差錯,煙花勢必絢爛。”
“好。”
李易拍了拍田戒的肩膀,回過頭,一躍而起,領著二十名都前衛策馬離去。
凝望著前方,李易目光冷寒,梁孟派遣人進隋州,他不親自迎接怎麼行。
“歡吉,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對?”
衛綺見芸娘睡下了,輕步出屋,看歡吉走過,叫住了他。
“莫名的安靜了許多。”衛綺皺眉,“往日隨處可見的都前衛,今兒一個都沒瞧見。”
“發生什麼事了?”
“我也疑惑呢。”歡吉回衛綺,“剛去問了問,說是隋州準備建軍械局,他們被調派過去幫忙。”
“讓我們不必憂心,暗處有人防守,不會叫此地有失。”
衛綺點了點頭,“別叫芸兒知道,免得她又多思。”
交代了歡吉幾句,衛綺朝盛母房裡走去。
做母親的,有空閒,定然是要去瞧孩子。
“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安穩。”盛母把懷裡的豐柏給衛綺,輕聲一嘆。
“應是快了。”衛綺輕笑道,“蘇元帥可是大敗溱軍,如今雖僵持住了,但以他的謀略和才智,想來很快又會有捷報。”
“大夫剛來診過脈,說是這麼養著,只要芸兒不動氣,胎便能坐穩。”
衛綺知道盛母掛念什麼,細聲說道。
“叫你勞累了。”
盛母抓著衛綺的手,滿眼慈愛。
“您這話可見外了,我和芸兒自小玩在一起,感情不比親姐妹差,從來都是她護著我,我極少有能幫襯到她的時候。”
“如今,倒是叫我威風了一回。”衛綺捏著豐柏的小手,眉眼帶笑道。
因著性子,衛綺在芸娘那,顯得十分弱小,一旦和人爭執,芸娘就會老母雞護崽一樣,替她出頭。
久而久之,衛綺形成了依賴,在芸娘面前,壓根硬氣不起來,都是被調侃,逗弄的那個。
像這種翻身欺負回去的機會,簡直不要太難得。
平日哪能見芸兒軟言求饒,更別提可憐巴巴的盯著你瞧了。
外面幾聲蟬鳴,裡面細語笑談,襯得歲月靜謐安好。
山道上,李易策馬狂奔。
夜漸漸暗了。
離芸娘五十里外的一處田莊,都前衛執刀巡視,神情肅然,眸子如鷹般,不放過任何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