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過她,行至鄭洋的遺像前,許哲點了香,給鄭洋遺像前點香爐插上。
頃刻,許哲轉過身來,冷漠的目光隔著透明的眼鏡鏡片落到她的身上。
喬以笙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慢慢地,許哲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裡的刀,刀面托住她的下巴。
他打量她,解開系在她嘴上的布條。
那股刺骨的寒意好似有了具象,喬以笙覺得宛若一條冰涼的蛇朝她吐著信子。
陰冷陰冷的。
“為什麼突然抓我?”喬以笙終於得以說話。
聲音有氣無力的,一方面是之前迷藥的作用,另一方面從被抓到現在她都沒有進食。
她和許哲之間,唯一的仇怨在鄭洋。她不明白的是,他如果因為鄭洋恨她、想對付她,先前明明多的是時間和機會,尤其鄭洋剛去世那會兒,以她的情緒和狀態,他更容易得手,怎麼反倒是現在?
發生什麼事刺激到他了嗎?
許哲反手就是一記耳光重重地抽上來。
喬以笙本就發暈的腦袋頓時更暈了,沉重地往一側垂去,臉頰又痛又麻,疼得根本控制不住眼淚。
而緊接著她的頭髮便被許哲揪住,迫使她往後仰頭,面向前方的鄭洋。
許哲站在椅子後,站在她的身後,和她一起望向鄭洋:“你說為什麼……”
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喬以笙很想開口求求他,求他放過她,孩子,她的孩子怎麼辦……
可她現在說出來的話,被許哲發現她懷孕,情況反倒更糟糕吧。他的樣子看起來也不像是會放過小孩。
喬以笙連頭都搖不了。
許哲亮出他的手機,給她看手機螢幕上的訊息:“你說,他會不會來?”
陸闖的手機號碼,喬以笙是會背的,一瞬間她心念電轉。
“什麼意思?”喬以笙裝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