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祭拜誰嗎?”喬以笙關心。
大炮伸手將袋口系嚴實:“……嗯,有個朋友頭七。”
喬以笙拙舌地安慰一句:“節哀。”
這情況瞧著不太適合再套話,於是回Mia家的路上喬以笙靜悄悄的。
吃過晚飯,喬以笙早早地感覺困頓,索性早些休息。
睡到半夜她因為口渴醒過來,下樓要去廚房給自己倒水,意外在一樓的客廳發現陸闖的身影。
圈圈趴在沙發上,腦袋枕在陸闖的腿上,陪著陸闖,陸闖沉默地一下一下輕輕從圈圈的腦袋往後背給它順毛。
圈圈率先朝她的方向嗷嗚一聲。
陸闖轉頭,見是她,制止了她要開燈的行為:“別開。”
喬以笙默默定在樓梯口。
人的情緒是會透過周身的氣場傳遞出來的,譬如現在即便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喬以笙也能看見他的第一眼就察覺他今晚的狀態很差。
他看起來是想一個人待著。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令他如此。
猶豫再三,她終究捨不得他一個人。
以前他是隻能一個人,所以他習慣了一個人,現在明明有她可以陪他,她為什麼還要放他一個人?
喬以笙照常下樓,先進廚房給自己倒水,隨即關掉廚房的燈,帶著她的水杯來到陸闖身邊,取代圈圈的位置,躺上陸闖的腿,同時將圈圈摟在她的懷裡當抱枕。
她沒說話,閉上眼睛假寐。
很快陸闖的手掌輕輕放在她的頭髮上。
……她嗅到了,陸闖身上殘留的香燭紙錢焚燒過的氣味。
喬以笙第一時間聯想到大炮提及的頭七。
那麼大炮的那位朋友,也是陸闖的朋友?
甚至有可能和大炮、小劉一樣,在幫陸闖的忙……?
所以陸闖今天才又從醫院出來了?
頭七……無聲地回味這倆字,喬以笙倏地意識到,今天恰好也是陸闖出車禍的第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