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說的、能做的,她都已經說了、已經做了……
現在只餘她堅守的底線了。那是她自尊心的最後一點自留地,倘若交出去,她就真的卑微進塵埃裡,在這場情感博弈中徹底淪為下風,輸得一塌糊塗,連骨頭渣渣都不剩……
喬以笙不敢交。
但她可以給他一次機會。
“你承不承認你是小馬?”
只要他敢承認他是小馬,她願意吐露她的真心,告訴他,她喜歡上他了,所以不想和他結束。
這個要求很低很低。
真的很低很低……
問出口後,喬以笙甚至不敢轉頭看他,她下意識間將圈圈摟得愈發緊。
圈圈舔了舔她。
陸闖不辨情緒的聲音隨之飄入她耳朵裡:“不是。”
“……”喬以笙的心瞬間灰敗,如颶風過境,一片頹然不堪。
好,那就到此為止吧,再下去她可真就死皮白賴、死纏爛打了。
喬以笙鬆開圈圈,站起身。
因為蹲得太久,她剎那間有些暈,眼前發黑,踉蹌著晃動了身形,險些沒站穩。
清冽的雪松味撲近,她的手臂被扶住。
幾秒鐘過後,喬以笙穩住身體,發黑的視野亦恢復正常,她直接甩掉陸闖的手。
都否認他是小馬,也同意斷絕關係,又嫌她麻煩,現在假惺惺的算什麼?
喬以笙走去衣架收拾她的衣服。不收拾難道留在這兒等著被他當垃圾處理掉?
圈圈一直跟在她身後,從衣架前跟進衛生間,看著她收拾完衣服又收拾她的洗漱用品,大概猜出她要和陸闖分道揚鑣,所以叫喚個不停。
從衛生間回到客廳,喬以笙問陸闖:“我的那份字面約定,你也給個地址我寄給你,你親自撕毀會比較放心。”
本來東西就不多的一覽無遺的大平層,眼下更顯得空蕩蕩,有種她正常音量講話都隱約傳出回聲的感覺。
陸闖正坐在他那張直接放在地板上的作為床使用的床墊上抽菸。
是的,抽菸。
來過的幾次,喬以笙第一次見他直接在室內如此肆無忌憚地抽菸,窗邊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