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闖倒沒介意:“嗯,等你脖子的傷好了再戴。”
“不是,我的意思是,陸家晟的老婆不是認得這條項鍊?我再戴著招搖撞市,不安全。”說起來,她發給他的訊息,他還沒有回應。
喬以笙在下一秒就聽到他的當面回應:“我也很意外,何潤芝會認得這條鏈子。”
陸闖的眸子微微狹起,不知在思考什麼。
喬以笙多嘴一問:“柳阿姨究竟怎麼去世的?”
陸闖沉思的目光被拉到她的臉上,陷入沉默。
“不想說沒關係。不知道也不影響我們的合作。”喬以笙並沒有非要揭他傷疤。
她現在也不是以喬以笙的身份關心他,以前關心過,他不樂意,現在她純粹以合作伙伴的身份,從兩人復仇的利益角度出發。
“還有其他事嗎?”喬以笙重新問一遍。
冷不防陸闖道:“小馬殺的。”
反應了兩秒,意識到他在回答前一個問題,喬以笙愣住。
既是因為陸闖的開口愣,也是因為這個答案愣。
說完這四個字,陸闖便避開和她對視的目光,單膝彎曲蹲下身體,看起來像是專注地薅圈圈的腦袋。
喬以笙當然不相信他這四個字是表面上的意思:“你講清楚。”
陸闖從單手薅圈圈,改為雙手薅圈圈:“就是小馬殺的。”
可能因為被他薅得太緊密,圈圈有些承受不住,掙扎了兩下。
陸闖稍稍鬆了手,才跟出後續的話:“小馬第三次從陸家偷跑出去,跑回柳阿姨當時的住所,見到的就是柳阿姨上吊的屍體。”
根據時間推算,那會兒小馬也才十歲出頭……她光是見到鄭洋死在她的面前,晚上睡覺就做噩夢,小馬呢?柳阿姨是小馬最親的親人。喬以笙無法想象彼時的畫面,也不敢去想象。
“小馬就是兇手。”陸闖此時的語調起伏,也不帶任何情緒,和上一回他講述老豆時差不多,彷彿只是在說一個無關人士的故事,“如果小馬安安分分地呆在陸家,不去一次次地逃跑,柳阿姨不會被逼入絕境。”
喬以笙也蹲身,順著圈圈的後背,撫摸它柔軟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