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婧溪一眼不眨地注視喬以笙:“他需要的不是和他相似的人,而是能救贖他的人。”
喬以笙不喜歡聶婧溪對陸闖的這種定論,顯得陸闖喜歡她,好似帶有目的性和功利性。
何況,陸闖真得和聶婧溪是相似的嗎?
而即便到現在,喬以笙也仍然謹慎地不願意在聶婧溪等人面前承認她和陸闖早就有關係:“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認為陸闖喜歡我的?認為我和陸闖私下有往來的?”
“陸闖的狗在陸爺爺的別墅很親近地撲倒你,導致你的手不小心被燙傷,我就開始懷疑你們的關係了。”聶婧溪為她解答。
喬以笙:“……”
聶婧溪又道:“雖然我曾動用聶家的資源調查你的背景,但只是調查你的背景,沒敢做太多的事情,比如追蹤你和陸闖的關係,否則我後面也不用自己找途經做那些事情。”
“我僱傭的私家偵探並沒有拍到過你和陸闖在私底下在一起的畫面。但我相信我的直覺。”
“可能你感覺到了,我在言語上試探過你幾次。給你陸闖小時候住過的那些地方的照片,也是一次試探,我相信你也很關心陸闖的過去,對陸闖的過去會感興趣的。”
“噢,對了,在你給照片之前,先發生了一件事。”聶婧溪告知,“在遊艇上我掉進江裡,陸闖下江裡來撈我們兩個人,當時其實我是醒著的,並沒有暈過去。”
喬以笙:“……”
“你可能懷疑過,掉江裡是我自導自演的。”聶婧溪撥了一下自己的頭髮,“一半一半吧。我當時是真的沒站穩,自己不小心掉下去了。方袖和芊兒她們也沒撒謊,在她們的認知裡,我就是不會游泳的。我在學校的游泳課程,是我從小到大唯一一門沒有及格過的成績。”
“我不能突然變得會游泳了。後來你被芊兒推下江裡來救我,我很抱歉。陸闖下到江裡來救你,成了我的意外收穫。”
“……”喬以笙無奈。
“同樣我其實醒著的情況,還有昨天。”聶婧溪坦誠道,“我在那個房間裡,從頭到尾都是醒著的,並沒有睡著。餘子譽帶著陸闖進來,我知道;餘子譽給我和陸闖擺拍,我知道;你表哥帶著狗進來,我也知道;餘子榮要非禮我的時候,我不得不醒過來了。”
既然聊到了昨天,喬以笙便追問:“所以,你承認,你出現在那個房間裡,並非巧合?”
“不是巧合。”聶婧溪輕聲道,“有人約我去的。”
“誰約你的?”
“我不知道。”聶婧溪說。
喬以笙則故意用確信的口吻道:“杭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