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晟迅速走到何潤芝面前,假意親暱地挽住她,實則壓低聲惡聲惡氣地問:“你來幹什麼?”
何潤芝的一隻手裡還掂著串佛珠,她反問陸家晟:“不是你讓我今天來出席訂婚宴?現在一家人都在這上面,為什麼獨獨落下我?”
陸家晟也反問:“不是你自己不情不願給我擺臭臉?不情願你就不要出現在大家面前了,還不好?”
何潤芝徑自繞開陸家晟。
因為所有人都在看著,陸家晟無法明目張膽地對何潤芝有動作,只能繼續裝作摟著她,跟在她身邊走:“你究竟想幹什麼?”
何潤芝只是走到陸昉旁邊去。
“婆婆。”杭菀輕聲問候何潤芝。
何潤芝朝陸家晟伸手:“酒杯。”
杭菀有些意外:“婆婆,你禮佛不是不碰……”
“酒杯。”何潤芝重複。
陸家晟低聲也重複:“你到底要幹什麼?”
杭菀還是去幫何潤芝取了一支酒杯來,不過給何潤芝的杯子裡裝的不是就,而是溫開水。
何潤芝也沒介意,就這樣端在手裡。
喬以笙注意到何潤芝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也落在她頸間的項鍊上。
陸闖和喬以笙換了個位置,替喬以笙擋住了何潤芝的目光。
司儀來向陸家晟請示,儀式還要不要繼續。
陸家晟見何潤芝並沒有要搗亂的樣子,便只是叮囑杭菀和陸昉一起幫忙看緊點何潤芝,然後朝司儀點點頭。
司儀重新拿起話筒,隨便找了個理由揭過剛剛短暫的停頓,繼續按照流程,邀請大家共同舉杯,祝福這對新人。
“別真喝。”陸闖小聲提醒喬以笙。
喬以笙如今也是謹小慎微。幸而她是新娘,完全可以以保護好妝容為擋箭牌。
避開了臺上的敬酒,臺下還等著好幾輪——根據習俗,喬以笙和陸闖得跟著陸家晟一桌一桌地敬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