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闖一共嗑了兩個,其他什麼話也沒講出口,嘴唇緊抿,出現筆直。
嗑完之後他的腰板便挺得格外板正,起身站起來,重新牽住她的手。
牽得特別特別地緊。
喬以笙注視著他。
陸闖漆黑的眸底盛滿午後的日光,和她。
見完她的父母,杜晚卿和戴非與先回去聯排別墅。
喬以笙和圈圈跟著陸闖走。
根據行程,接下去應該去見柳阿姨。
沒想到柳阿姨的墓地也在這個陵園,而且就在距離她父母的墓地不遠的位置。
在墓碑上,喬以笙第一次知道了柳阿姨的全名:柳臻。
沒有寫柳阿姨的生年,只有柳阿姨的卒年。
最後立碑人留的也是“子小馬”。
連張柳阿姨的照片都沒有。
沒等喬以笙詢問,陸闖便主動告知:“我沒有她的照片。”
這很難不令喬以笙記起,當初她把小時候三家人的那張合影給他看時,他的反應。
所以,杜晚卿留下的那張舊照,之於陸闖而言,就是柳阿姨唯一的照片了……
繼而陸闖告訴她:“這個墓裡只有她的衣服,沒有她的骨灰。”
“……怎麼會這樣?”喬以笙錯愕。
陸闖現在是盯著墓碑,對著她的是他的側臉。
她在他熟悉的側臉上看見的是陌生的生冷和陰翳。
“我被陸家晟的人強行從她自殺的現場帶回陸家,關在陸家不得外出。到現在我也不知道陸家晟是怎麼處理她的後事。”陸闖解釋,“這個墓地是我大學的時候偷偷給她買的。放在墓裡的衣服,是當年老豆幫我從垃圾堆裡撿回來的。”
那一年的小馬已經跟隨柳阿姨從城中村搬去筒子樓,但小馬和城中村的那些人還保持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