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鷗臉色一黑,直接把那串陌生號碼拉入黑名單,一整個沒心情再挑禮服。
轉念歐鷗又想到什麼,把那串手機號碼從黑名單裡放出來,編輯簡訊回覆道:【不是吧,大叔,不是說沒想打擾我,怎麼還偷偷搞到我的號碼?原來您對我餘情未了?】
傳送過去不出一分鐘,電話直接打過來了。
歐鷗選擇接起:“怎麼著?”
聶季朗長輩一般寬厚的聲音傳來:“小鷗,我說過,要懂禮貌。今天既然又碰見,我就再跟你打個招呼。”
“好的,你好,聶家大叔。再見,聶家大叔。”歐鷗輕蔑,就要掛電話。
只聽聶季朗又說:“你這些年交男朋友的眼光多少有些差。”
歐鷗的眸光剎那間冰冷:“聶家大叔,調查我了?你在承認你對我餘情未了?”
聶季朗說:“以笙身邊親近的人,我多少會做些瞭解。”
“比如以笙的表哥,我也瞭解了。”聶季朗繼而補充,“前兩天和以笙的家裡人一起吃飯,也恰好見了一面。”
像是特地和前一句間斷開來說,有點強調的意思。
歐鷗譏嘲地笑一下:“大叔,空虛寂寞的話,我可以給你介紹霖舟的幾家會所,只要你錢給得夠,裡面的妹妹陪你聊上幾天幾夜都沒問題。”
結束通話,歐鷗重新送聶季朗的號碼進黑名單:“晦氣……”
喬以笙換了第二套禮服出來的時候,歐鷗問:“你爸爸那邊的親戚,只有你這位小叔叔和你接觸?”
“嗯,目前是這樣的。”
“怎麼感覺奇奇怪怪的?那邊其他親戚都死光了嗎?還是說壓根就不重視你?”歐鷗質疑。
“不重視也無所謂。我對聶家也根本沒感情。其他親戚不來煩我,我也樂得清靜。”最後喬以笙稍微壓低聲,簡要概括了她認為的她和聶家之間的關係,“各取所需吧。”
就是暫時還沒搞懂,聶季朗真正的“需”是什麼。
歐鷗皺眉:“也就是說你這位小叔叔,對你來講,不是好人?”
“那倒也不是,暫時下不了這個論斷。”喬以笙覺得很難解釋,“暫時是同一個陣營。以後就說不準了。”
“我以我看人的經驗來判斷,你這位小叔叔的為人應該不不怎麼樣。”歐鷗原本習慣性地想捏捏喬以笙的臉,但記起喬以笙現在臉上還有搭配禮服的妝容,及時收回手指。
喬以笙戲謔:“你看人的經驗,不是隻有看男人的經驗比較豐富?”
歐鷗微不可察地斂眸,開口時沒否認:“怎麼?看男人的經驗不也是一種看人的經驗?連個男人都當不好,一般當人也好不到哪兒去。”
喬以笙樂呵:“好像挺有道理。”
“我的話能沒有道理嗎?”歐鷗拉了拉喬以笙的裙襬,又評價她這第二套禮服,“乖乖,你看起來性感極了,我要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