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婧溪解釋:“佩服你敢這樣正面直接頂撞陸伯伯。佩服你敢反抗。”
喬以笙並不認同:“如果我真有你說的那麼‘敢’,我從一開始就不會同意這門聯姻。”
這是她拿到聶大小姐這張護身符的代價,沒辦法。
雖然她剛剛在陸家晟面前表現得一點也不擔心他打電話給聶季朗,但喬以笙很清楚,聶季朗最多隻會幫她多爭取兩三天時間,恐怕也不可能再放任她無期限地拖延。
而在這五分鐘之後,喬以笙毫不意外地接到聶季朗打來的電話。
聶婧溪出去了,說出去幫她看看外面的情況。
房間裡只剩喬以笙、陸清儒和保姆。
喬以笙一開始沒出聲,聽著聶季朗在電話那頭說:“其實我不明白你拖著這門親事的原因。陸家的人選裡,明明有你中意的,不是嗎?”
早在喬以笙當初第一次和聶季朗通電話時,聶季朗就在話語中暗示過他知道她和陸闖的隱秘關係。
包括後來阿苓沒有中招大炮下的安眠藥也知道了有個人總是會來宿舍裡找她。
只是喬以笙從來不承認,當作聶季朗和阿苓都不清楚,聶季朗和阿苓也從來不揭穿她,雙方皆不捅破最後那層窗戶紙。
現在聶季朗比先前更明確地表露出他的知情,喬以笙不詫異也不慌張。她甚至清楚,聶季朗就是明知故問,她才不信聶季朗不明白為什麼。即便聶季朗不瞭解全部的原因,那起碼也知道,誰當她的未婚夫,誰就有危險。
喬以笙也不多和聶季朗廢話,只問聶季朗一句:“小叔叔為我多爭取了幾天?”
聶季朗告訴她:“兩天。”
喬以笙絲毫不掩飾嘲諷:“小叔叔保留實力了。”
聶季朗一如既往地笑得寬厚,並不計較她的語氣:“我確實認為這對你是一門好婚姻。沒有比自己的娃娃親未婚夫恰好是自己喜歡的人,更為圓滿的事情了。我不僅能對我的父母有交待,也不至於對你的父親有愧疚。”
他再如何打明牌,喬以笙也仍舊堅持和他裝傻:“小叔叔,你說的我聽不懂。在我眼裡,陸家那群歪瓜裂棗,沒一個人配得上我。”
她留意到,她將這句話時,保姆看了她一眼,帶著笑意。
喬以笙結束和聶季朗的通話,發現陸闖在不久前給她發來一條訊息——
【不用有顧忌,把我推出去,我在籌謀站起來的時候,就做好了應對暗箭的準備。喬以笙,相信你男人,不會有事的】
喬以笙:“……”呸,她說他是她男人,不代表他就真可以自詡他是她男人。
陸闖這時又發來新的一條內容:【你敢選別人,就等著給我收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