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笙:“……”
無語之餘,她倒因他的話生出新的想法:“陸闖,再給我當模特吧。”
喬以笙去她的包裡取出她外出時一般會帶的便於速寫的畫本。雖然不比那一次在她公寓裡有畫架,但也算不得湊合。
陸闖自然沒有反對,並且和那一次在她公寓裡時一樣,也問了一句:“在哪兒畫?”
喬以笙指了指客廳的那兩扇無敵觀景窗。
陸闖有理由懷疑她是在回敬昨天晚上。
他二話不說,脫了個精光,邁開他健碩有力的兩條長腿行至窗前,隨便一站。
真的是很隨便,隨便得像是在路口遇到紅燈,停了下來,然後很漫不經心地等著綠燈。
可就是這麼隨便一站,也站出了雜誌裡走出來的模特的感覺。
他站著,喬以笙便也站著,一隻手握筆,一隻手支著畫本。
上一回是夜晚,開著燈。
這一回是白天,喬以笙特地關掉客廳的燈。即便今天天氣不好,光線偏暗。
喬以笙卻覺得一切剛剛好。
陸闖剛剛好側身站在左邊那扇窗戶臨近窗框的位置,窗外的自然光線剛剛好斜斜打在他的身上形成剛剛好的明暗對比。
喬以笙也側身,面對著他站在右邊這扇窗戶靠近窗框的位置,一覽無遺他的身體的每一處細節。
因為太熟悉了,所以喬以笙的每一次抬眼,與其說是在看他的身體長什麼樣,莫若說是在看他身上的光影投射成什麼樣。
自然光,比起那晚的燈光,或許更適合他充滿野性的身體。
不過那晚的他是受傷的、綁著繃帶的、充滿禁忌意味的他。
和今天的他不一樣。
今天的他具體是個什麼樣?——
陸闖全程目不轉睛地注視她。即便是個心思詭譎隱忍多年暗中籌謀著復仇大業的男人,在以這樣的狀態面對自己的女朋友,眼神也變得異常純粹,純粹的宛若滿腔熱血的少年,肆無忌憚地放散出他濃烈滾燙的愛意。
無形地包裹在喬以笙的周身,織成密密匝匝的一張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