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闖先是一愣,緊接著意識到她指的是他的窄肩背心,他的臉一拉:“喬圈圈,長點見識,老頭衫可不是這個樣。”
“是嘛?”喬以笙把原本要給圈圈的那片火腿轉而送到他的嘴邊,“我瞧著怎麼一模一樣?”
在繼續拉臉和接受投餵之間,陸闖選擇後者,面色稍緩道:“我就算穿了老頭衫,那也穿得比任何人都好看。”
說完他張嘴將火腿咬進嘴裡,吃得比圈圈還要香。
喬以笙覺得應該往他的屁股後面安一條狗尾巴。不過就算沒安,也不妨礙她看見他的尾巴搖得比圈圈還歡快。
這歡快的搖尾在喬以笙將被他丟垃圾桶裡的那瓶藥放到他面前時,暫時停住。
停住了搖尾,並沒有停下吃飯的動作,陸闖的目光在藥上落了兩秒,轉到喬以笙的臉上。
“來吧,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喬以笙也繼續吃著早餐,心平靜氣地說,“擅自翻我的包,是侵犯我的隱私;擅自扔掉我的藥,罪加一等。”
“行,要怎麼懲罰我,隨便你。”陸闖渾然無所謂地聳聳肩,用兩根手指又夾起她的藥,重新扔進垃圾桶,“但藥,你肯定是別想吃了。”
最初看見藥在垃圾桶裡的時候,喬以笙都沒有現在生氣:“我知道我的‘雙重保險’聽起來很可笑,你每次都戴套了我還事後吃藥完全就是多此一舉。”
“我也知道,你覺得藥傷身體,不希望我吃。但原因我已經跟你講得很明白了,我以為你是懂得體諒我的。你讓我先這樣試著一段時間不行嗎?我就是很怕,我克服不了,我沒辦法……”
“……”陸闖收起了他的吊兒郎當。他靜著一張臉,放下筷子,伸過手來,握住她因為情緒起伏而略微抖動的手。
不知何時起,僅僅是他手掌的寬厚和他掌心的溫度,就能為她帶來一絲撫慰和安全感。喬以笙不禁蜷了蜷手指,指尖壓進他手心的面板。
陸闖又朝她的方向傾身,伸出他的另一隻手,大拇指指腹按壓在她潮溼的眼角上,一點無語又一點無奈:“喬圈圈,都跟我在一起了,除非是在床上被我弄哭,否則你別動不動紅眼睛、掉眼淚。顯得我特別無能,連自己的女朋友也不能保證她每天開開心心的。”
喬以笙也抬起她的另一隻手,想打陸闖。
沒等她的拳頭砸到陸闖的肩膀上,便聽陸闖說:“真的不要再吃藥了。不需要吃。現在已經是雙重保險了。”
“……什麼意思?”喬以笙沒明白,“我不吃藥,哪來的雙重保險?”
目前只是他戴了套而已,不是嗎?
陸闖的薄唇抿一下,好像不太告訴她:“反正你信我,現在已經是雙重保險。”
喬以笙的腦子轉了兩圈,狐疑:“上次流產,我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你們隱瞞我?”
陸闖:“……”
不像吧?如果是這樣,上回她剛提出雙重保險時,他就該制止她了。沒等陸闖回應,喬以笙就自行否決。
倘若不是她這邊的原因,那不就該是陸闖那邊的原因?
喬以笙頓時打量起陸闖:“……你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陸闖的表情看起來就是想抽她,他原本按在她眼角的手往上推了一下她的腦袋,“你怎麼就天天巴不得自己的男朋友有毛病?”
喬以笙蹙眉:“那你別遮遮掩掩的,給我講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