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喬以笙回答,陸闖徑自又說:“這裡會是我們的婚房之一,喜歡的話以後週末都來。”
“怎麼就婚房了?”喬以笙挑眉,“我們不僅還沒結婚,目前也沒有準備結婚,你又在暗示我什麼嗎陸闖?”
陸闖坦坦蕩蕩道:“你也說了是‘目前’,喬圈圈,今天已經是我們正式交往滿兩週的紀念日了。從我們成為男女朋友的第一天起,你就該做好我們是奔著結婚去的準備。那房子說是婚房也完全沒問題。”
他還真是盯著時間過紀念日。不就滿兩週?整得跟滿兩週年似的。喬以笙質疑:“陸闖,你是在對我逼婚嗎?”
“不,我就是提醒你要對我負責任,不要始亂終棄。”陸闖振振有詞,“我是個傳統的男人,既然把我的第一次給了你,你就一輩子也甩不掉我。結婚是遲早的事。你要開始適應我們是兩口子。”
喬以笙:“……”
傳統男人……虧他臉不紅心不跳地講出口。
只能說從過去他表現出的大男子主義來講,確實傳統。
喬以笙撓了撓發癢的面板,開始故意挑刺了:“還行吧這裡,看著是挺舒服的,但蚊蟲也多。陸闖,快點劃,快點回去,再不快點我要被蚊子圍攻了。”
後面的語氣幾乎可以說完美匹配了她聶大小姐的身份,很有大小姐發脾氣的囂張氣焰。
“……”陸闖心底默默承認,這會兒蚊子確實很多,出來時他確實忽略了這一點。
折返是逆流,划槳比順流下來時費些勁。沒一會兒陸闖便汗流浹背。不過再汗流浹背,他也是最帥氣的船工。
蟲鳴蛐叫聲特別地響亮,分別從河岸兩側向他們包圍,喬以笙感覺詩句中的“兩岸猿聲啼不住”也不外乎如此。
原本在睡覺的圈圈都因為蚊子太多醒過來了,不停地想撲蚊子,喬以笙怕小木船被它折騰得翻船,又得騰出一隻手薅住它。
然後又提醒陸闖,有隻蚊子已經停在他的手臂上很久了,吸血吸得格外歡樂。
陸闖卻是傾身,把臉湊到她面前:“來,我臉上也有蚊子,還是由你幫我打。”
喬以笙:“……”
他可真是……欠到極致了。
她不打他的臉,怕是還得讓他失望了吧?
喬以笙抓起圈圈的一隻前爪,給他臉頰來上一摸。
陸闖:“……”
喬以笙笑了笑,到底還是幫他趕了蚊子,又給他擦了擦汗。
最終成功趕在天完全黑下去之前回到他們木屋的岸邊。
虧陸闖認得出來,喬以笙覺得河岸兩側長得一模一樣,根本不知道哪兒是哪兒。
兩人一狗狼狽地回到木屋裡,身上全部“掛了彩”,陸闖被咬得其實最多,但看得不太明顯,喬以笙膚色白的緣故,視覺效果上完全是慘不忍睹。
陸闖滿懷歉疚:“千萬別撓,你先進去衛生間脫衣服洗澡,看看身上還沒有被咬的地方,我打電話讓大炮送藥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