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我要不要跟他學技術。反正是免費的,不學白不學。而且我當時也希望能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如果學了他的技術再報復回他對我的戲弄,更爽一些。我就試試看了。”
喬以笙很佩服陸闖:“你也不怕人家是騙子。騙你錢財是小事,就怕他是真的有技術,騙你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去替他幹違法犯罪的勾當。”
光從這件事來講,彼時陸闖的警惕心委實小了些。
可照理來講不應該,以陸闖自小的經歷來講,不應當毫無防範意識。
只見陸闖嘴角勾出一絲譏誚:“無所謂的。真的騙了就騙了。陸家晟有本事就撈我,沒本事也就是少我一個幫他爭奪家產的棋子罷了。”
喬以笙忍不住捶了捶他:“你就是故意講出來讓我心疼的對不對?”
偏偏又是事實。
是的了,陸闖不應該是毫無防範意識的人。不過就是因為柳阿姨死了,他被迫去了陸家,他的人生變得灰暗,自己過得好過得壞,也就無所謂了。
陸闖捉住她的手,表情很嫌棄:“你怎麼越來越暴力了?打死我對你有什麼好處?也就是繼承我的財產了。還不如讓我活著,我的財產依舊是你的,我的人還能伺候你。”
喬以笙原本眼睛裡氤氳的水汽,硬是被他的話給逼回去:“要點臉行不行?”
陸闖斜挑眉:“我的臉這麼正點,肯定是要的。為了讓你每天能欣賞到,也得要。”
“……”不行,喬以笙快受不了了,以前那個嘴欠的陸闖是真實存在的嗎?現在怎麼就越來越會說人話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喬以笙的心疼,陸闖後續的講述就簡略多了:“這樣學了幾年,我的英文熟練之後偶爾也會參與大家的討論。我上大一的時候,聊天室突然關掉了,裡頭的人也散了。”
“本來就是一群萍水相逢的人,之前大家也沒刻意去了解各自的背景,散了之後要沒刻意再去相互聯絡。”
“包括你和你的師父?”喬以笙好奇。她還以為,興許當年聊天室中的某些人和他如今是事業合作伙伴。
陸闖點頭:“嗯,沒有聯絡。”
喬以笙感嘆:“很奇妙的一段緣分。”
陸闖深以為然:“確實。”
緊接著喬以笙倏地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像你這種高技術人才,豈不是很輕鬆很隨意地就能去普通人的手機、電腦裡頭散步?”
就像他剛剛描述他的師父控制住了他的電腦。
陸闖一副不屑的表情:“首先,我沒那麼無聊,別人的隱私有什麼好窺探的;其次,這種毫無技術難度的事情,值得我浪費時間去做?再者,我們做事是有道德底線和法律底線的。”
他舉了個例子:“當時聊天室裡有個人很能耐,他在追一本科幻,心癢難耐等不及作者的結局篇上市,就入侵了作者和出版社的電腦,自己默默地提前看完了。等書上市之後,他為了補償,花錢把人家作者的書買到各個渠道都要斷貨。”
喬以笙可長了大見識,聽完後當著他的面堂而皇之長書氣:“這樣就好。我可不想我的手機、電腦全被你入侵、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