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週末藉口工作忙沒過去陸清儒的別墅,聶婧溪說宋紅女很想她,所以聶婧溪把宋紅女打了影片電話給她。
喬以笙被迫和宋紅女通了兩次影片,在第一次的影片過程中還應宋紅女的關心,讓宋紅女看了看她的宿舍環境——當然,在此之前喬以笙先確認自己的宿舍裡沒有屬於陸闖的痕跡。
第二次的影片的時候,宋紅女又提出,想跟杜晚卿見一見。
“你的親人只剩你舅媽和你表哥了。既然你現在認回聶家了,兩家人理應是該見一見的。二爺後續應該也會安排聶家的長輩和你舅媽的正式見面。阿婆是沒資格列入聶家的長輩,到時候的場合也不一定有我。阿婆就是想替你的奶奶佩佩,私下先和你舅媽碰個頭。否則你都認回來好些天了,聶家這邊什麼動靜也沒給,總感覺不禮貌。”
喬以笙心道:不會不禮貌,杜晚卿壓根還不知道這件事。
但口頭上喬以笙只能回應,她需要先和杜晚卿商量。
趕巧的,隔天晚上杜晚卿就給她打電話。
杜晚卿又是因為擔心戴非與。
透過杜晚卿喬以笙才獲知戴非與的近況:他各種地接受相親,工作日平均每兩天一次和別人給他介紹的物件見面,週末的時候甚至一天趕三場相親局。
“以前別人給他介紹,他各種理由推脫,我多講他兩句該交女朋友了,他給我顧左右言其他,現在隨便給他介紹什麼人他都見。”杜晚卿很嚴肅地問,“圈圈,你老實告訴我,你哥他是不是被女孩子甩了?”
喬以笙:“……”
杜晚卿永遠地一針見血,不是問戴非與是不是失戀了,而是精準地使用“被甩”兩個字。
歐鷗提的分手,可不就等於戴非與被甩?
喬以笙卻暫時只能和杜晚卿打迷糊眼:“舅媽,最近表哥也沒怎麼跟我聯絡,上次你讓我幫忙問他,他也沒告訴我具體遇到什麼事了。所以暫時我也不清楚他的情況,我一會兒幫你旁敲側擊他吧。”
杜晚卿回了個長長的嘆息。
喬以笙感覺,杜晚卿知道她在幫戴非與隱瞞。
戴非與和她不一樣,她畢竟不在杜晚卿的身邊,她讓戴非與幫忙隱瞞的事情比較容易矇混過關,可戴非與每天都和杜晚卿生活在一個屋簷下,杜晚卿的火眼金睛很多事情連陌生人的心思都能看穿,何況自己的親身兒子。
杜晚卿這一通電話真正的目的,與其說是向她打探戴非與的隱私,莫若說是讓她去勸一勸戴非與。
於是喬以笙結束和杜晚卿的通話,轉而就打給戴非與。
戴非與對杜晚卿的瞭解則不亞於杜晚卿對他的瞭解,接起就問:“你是不是剛接完我媽的電話?”
喬以笙難免有些生氣:“既然知道,你就不能隱瞞得好一些別讓舅媽察覺?或者乾脆跟舅媽坦白,別讓舅媽擔心了?”
“有什麼好坦白的?”戴非與那邊明顯在打遊戲,背景裡有遊戲的音效,“不如我好好相親,相到一個合適的結婚物件,讓我媽高興高興。”
戴非與似乎挺高興,說話的調子都是上揚的:“你哥我在貢安的相親市場有多搶手你知道嗎?古時候是人家大姑娘的門檻被提親的踏破了,現在是我每天被不同的大爺大媽纏著要微信,推給他們各種的女兒侄女外甥女。”
喬以笙不帶感情地說:“是要我把你很搶手這件事透露給鷗鷗,提醒她現在回頭,否則再遲些她後悔也來不及了?”
戴非與:“……我沒這個意思。”
是嗎?喬以笙並不想往他心口扎刀,但她認為現在很有必要戳他傷口:“你在別人那裡再搶手,不要你的人還是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