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闖:“……”
他箍住她朝他胸膛砸過來的小拳頭:“……我錯了。”
道歉道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利索,利索得喬以笙反倒有些措手不及。
措手不及的同時,喬以笙也很委屈,卻仍舊惡狠狠地瞪他:“你錯哪裡了?”
四目相對間,陸闖眉心擰成川字,頃刻他緊抿的薄唇一掀,神情誠懇又認真地說:“……錯在不該把我的問題甩鍋到你頭上,錯在我應該早點和你講清楚我沒有那麼隨便。”
喬以笙的委屈丁點兒未消散:“你說你怎麼就這麼能憋?怎麼什麼事到你那裡都需要隱瞞了?之前你不承認你是小馬不承認你喜歡我理由全都有了,那這件事呢?這件事又是什麼天大的理由值得你現在才願意講清楚?”
陸闖:“……”
“又啞巴了是吧?”喬以笙扯開毛巾,用力推他,想從座位裡離開。
陸闖坐在外面,她不繞開他,沒法走。
而她剛有點動作就被陸闖重新按回座位裡。
他的表情複雜地變幻著,最後以一種很憋屈的神色面對她:“……那我不要面子的?”
“???”喬以笙一頭霧水,“什麼面子?”
陸闖惡聲惡氣:“我堂堂陸大少爺風流快活將近三十年結果因為你這個把我忘得一乾二淨正眼都不瞧我一下的女人守身如玉,說出去像話嗎?!”
喬以笙:“……”
一口氣講完的陸闖也陷入沉默,並將他的臉轉開,迴避和她的對視。
喬以笙清楚地看見他的下顎緊繃,他的耳根附近甚至漫開一片紅。
一時之間整個空間內僅剩圈圈低低的嗷嗚有存在感。
喬以笙有些沒緩過來勁兒,隔了約莫一分鐘,下意識地:“……噢。”
這個回應卻把陸闖點炸了:“噢什麼噢?!喬以笙你現在心裡特別得意是不是?!偷偷笑話我是不是?!”
“並沒有。”喬以笙表裡如一,特別坦誠,並坦誠地發表自己的困惑,“你們男人是不是都愛攀比?誰玩過的女人多,誰就很有面子很了不起?”
但男人們對女人的標準就不一樣了,女人是處,才能讓他們有面子。
陸闖似乎不好回答這個問題,半晌沒作聲。
喬以笙也沒非追著要答案,把掉落在她手裡的毛巾塞給陸闖:“重新擰感覺給我擦臉。”
陸闖很聽話地起身。
還在消化資訊的喬以笙幽幽地又問出一句:“……你真的把持了這麼多年?一次也沒被誘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