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頓時陷入一陣涼颼颼的安靜。
見勢頭不對,大炮結結巴巴地腳底抹油開溜:“好的嫂子,我、我、我現在就去拿衣服!”
並且沒忘記順手幫他們倆關上門。
陸闖這會兒似乎又忘了他自己有傷風化,三兩步邁到喬以笙跟前,捉起喬以笙的胳膊,輕輕按壓方才她被枕頭砸中的位置:“喬以笙,這是你戲弄我的報應。”
喬以笙只是一聲不吭地盯著他。
“……”陸闖皺眉,改按壓為揉,“不是你的報應,是我的失誤。你不會疼得連話都講不出來?”
謹慎地,他捋開她的衣袖,想檢視她的肩膀。
喬以笙則指著他的臉和他的手臂遍佈的紅點點問:“你這什麼?”
陸闖沒聽到她的話一般:“你到底疼不疼?”
“我沒事。”喬以笙推開他的手。
陸闖這才回答她:“蚊子咬的,我也是洗澡的時候剛發現。”
“你和你的師兄聊天,我被迫躲在路邊雜草叢裡,被圍攻的。”陸闖強調得非常刻意,最後還仰高頭給她看他的脖子,“這裡也全部都是被蚊子咬的。”
“……”越說越像在賣慘了……喬以笙沒在他的脖子上看到太多的紅點點,只看到他突出的喉結隨著他的說話上下輕輕滾動。
喬以笙別開臉,也重新遠離衣不蔽體的他,坐回電腦前:“大炮送來衣服你自己穿,不穿就自己出去。”
“……我又沒說我不穿。”陸闖眼眸黑沉沉的,盯了會兒彷彿心如止水的喬以笙,低頭看看自己。
送來衣服的大炮只是把裝在袋子裡的衣服掛在外面的門上,然後發訊息告訴陸闖,讓陸闖自己開門取,他沒敢直接和陸闖見面,給陸闖發了一連串:【闖哥,你放心,我什麼也沒瞧見】
其實包括大炮在內的幾個人並非沒見過陸闖的身體。就不說他們偶爾在廁所裡碰到,在所難免地會相互之間比一比大小,小時候還住在城中村的時候都經常一起洗澡。
但剛剛陸闖的不高興全寫在臉上,實在太明顯,大炮不是瞎子。
送完衣服回去後大炮又琢磨了會兒,覺得自己終於琢磨出味兒,忍不住到群裡分享:【完蛋,闖哥真被嫂子嫌棄了,床都爬了,還被嫂子趕下去】
傳聞中被趕下床的陸闖猛地打了個噴嚏。
“陸闖,你別把感冒傳染給我。”喬以笙很懷疑是他剛剛光太久了。雖然如今是五月中旬,這些天白天氣溫挺高的,但終歸沒正式入夏。
“喬以笙,不要詛咒我,打個噴嚏而已。”陸闖取過昨晚的被褥繼續打地鋪,“都快零點了,你是不是也該睡覺了?還畫什麼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