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笙捺下湧動的心緒,無情地指出,“你現在就是錯誤的方法。身為一個追求者,即便打地鋪,也不適合睡在我的房間裡。”
“喂,喬以笙,”陸闖拽裡拽氣又理直氣壯的,“你昨晚自己承認,你給我開了小門。被你開了小門的你的追求者,本來就和一般的追求者不一樣。你都開了小門,我還不走小門,我是不是傻?”
喬以笙輕呵:“你這不是讓我給你開小門了,是開大門了。”
“那你能保證你今晚不再做噩夢了?保證不了我今晚就是睡這裡了。”丟完話,陸闖跟耍無賴似的,徑自躺進被子裡,悠哉悠哉地翹起二郎腿,雙手抓著手機像在玩遊戲。
喬以笙看了他一會兒,最終也懶得再浪費精力再去驅趕她,躺到床上熄滅燈。
陸闖手機螢幕的光亮也在她熄燈後一秒關掉,房間裡僅餘窗簾沒拉嚴實的窗戶外傾瀉入室內的如水月光。
這片地方,好像連月光都比市區裡明亮、乾淨、透徹。
盯著月光,喬以笙毫無睏意。
須臾,陸闖問:“喬以笙,你是不是還沒睡著?”
喬以笙不吭聲。
陸闖卻篤定她還沒睡著:“要不要我給你唱催眠曲?”
喬以笙:“……”
這是什麼神奇的操作?
“不是不會追求人?這從哪兒學來的?”喬以笙問。
“我還用學?”陸闖強調,“喬以笙,我剛剛一直說我自己‘摸索’,你沒聽清楚?不就追求你?我不僅很快可以學會追求你,也會提前學會我們下一階段要進入的談戀愛。”
月光的映照中,喬以笙的唇角無聲地翹起,但唇角的弧度並未體現在她冷靜的嗓音裡:“試試看。”
不難猜到應該是他特地準備的才藝,就當她無聊,睡前允許他給她表演個。
陸闖說開始就開始了,連個準備的時間都沒給喬以笙。
他輕輕地哼唱,是喬以笙從未聽過的曲子,他哼唱的語言也不是普通話,她只能從調子推斷是一首童謠。
這也是喬以笙第一次聽陸闖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