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鷗聽完,面無表情地問:“所以一整個晚上,你就是和鄭洋蓋著被子純聊天?”
喬以笙覺得她這一句話總結得很精準:“……是。”
歐鷗又仔細問她確認:“一丁半點的親密舉動都沒有?邊緣的行為呢?”
喬以笙搖搖頭。
還沒搖完,喬以笙就又被歐鷗戳臉了:“男人的嘴騙人的鬼!這句話你沒聽我講過一千遍,也有過一百遍吧?怎麼還鄭洋說什麼你就信什麼?”
喬以笙蹙眉:“為什麼不信?他講得很真誠啊。”
“裝得!他肯定在裝的!”歐鷗篤定道,“絕對沒有肉送到嘴邊也一口都不吃的男人!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就是隻存在在虛構的故事裡!鄭洋的鬼話你一句都不能相信!還是像我之前告訴你的那樣,要麼鄭洋身體有問題,不行,所以才不碰你,要麼鄭洋根本沒那麼喜歡你。”
馬上歐鷗又分析道:“鄭洋連嘗試都沒嘗試,可能也不是身體的原因。男人的自尊心都很強的,身體越是不行,應該越想嘗試才對,不可能一根手指頭也不碰你。連邊緣行為也沒有。”
歐鷗再進一步分析:“男人和女人不同,大多數女人要有感情才會想做,男人是就算沒感情也不妨礙上那個床。所以鄭洋不喜歡你的話,也可以跟你睡。他卻還是什麼都沒做。”
分析完,歐鷗都自我懷疑起來了:“那到底還有什麼原因?會讓他捨得放你一個大活人在身邊,碰也不碰一下?”
這一瞬間喬以笙突然想到了舅媽。歐鷗此時表現出來的傾向性,和舅媽一樣,好像就是覺得她遇到的是壞男人。但歐鷗和舅媽又提不出具有說服力的證據給她,只是根據她們所謂的經驗懷疑鄭洋。
喬以笙有點不高興地制止了歐鷗的擴散性思維:“那就說明沒有其他原因了,阿洋他沒有撒謊,他說得都是實話。你不要再找其他原因硬往他身上套了。明明阿洋的理由很合理,邏輯也沒問題。為什麼你就不能相信,世界上有阿洋這種男人的存在?鷗鷗,不要覺得你對全天下的男人都百分百地瞭解。你對男人不也有失手過的時候嗎?”
喬以笙這裡的“失手”,指的是歐鷗曾經沒追到陸闖。
但歐鷗被觸及的是另外一段記憶。
喬以笙看歐鷗的表情一瞬間有點不太對,以為是自己話講得太重了,拉了拉歐鷗的手:“我沒有為鄭洋辯護,我就是真覺得鄭洋沒問題。鷗鷗,我和你的追求不一樣。說實話鄭洋昨晚跟我講的這些話,讓我更加覺得他就是我想要的那種型別的男人,他會帶給我我想要的那種平淡穩定和細水長流。”
歐鷗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喬以笙有些透不過氣的時候,拂開她的手。
歐鷗說:“你也別覺得我是在干涉你談戀愛。反正現在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姑且接受鄭洋的理由。你繼續談你的戀愛,但我還是會在一旁給你監督鄭洋的。一旦發現貓膩,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監督監督監督~扒扒扒~到時候隨便你扒~”喬以笙笑。
歐鷗趴回床上:“去去去,我好好的覺被你吵得都沒法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