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陸闖醒過來,喬以笙的第一反應是低頭假裝玩手機營造出一副什麼也不知道的狀態。
陸闖之後倒也沒問她什麼。
直到他隨手把紙巾盒放回桌面,喬以笙緊繃的腦神經逐漸鬆弛。
不知道是她乾的就行。
喬以笙很清楚自己這樣不太對。總歸她是不小心,她大大方方跟陸闖說句“不好意思”就行。可她那時候腦子怎麼想的,她也不清楚。
而既然第一時間她沒有承認,現在陸闖好像都不在意這件事,她反倒又跟陸闖講,就愈發尷尬了。
所以,喬以笙只能繼續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因為心虛,陸闖這會兒在旁邊抽菸,燻到她了,她也控制住自己既不捂鼻子,也不給其他任何反應。
另外,這裡面抽菸喝酒的人太多了,喬以笙在這裡面也待了許久,已經懶得再捂鼻子什麼的了。畢竟她可以選擇不來。
在喬以笙打算起身離開換個位置時,鄭洋回來了,回到他的身邊。
但鄭洋先關心陸闖的狀態,因為鄭洋剛剛瞧見陸闖休息了,陸闖看上去似乎不太舒服的樣子:“……你眼睛都喝出紅血絲了,闖子。”
陸闖散漫不羈道:“那要不要賭一個,我還能喝多少?”
鄭洋笑著說:“也不用喝多少了,我就跟你喝一點。我今晚還沒好好給你踐行。”
旋即鄭洋把他剛剛去社交時空掉的酒杯又倒上點酒,緊接著轉頭問喬以笙她還有沒有飲料。
喬以笙示意自己擱面前的飲料杯,表示還有。
鄭洋就說:“那你跟我一起給闖子敬一杯?”
當然可以,而且喬以笙也認為自己應該敬一杯,畢竟來參加的是陸闖的踐行宴。
她之前就在想了,但一直沒機會,總覺得她和陸闖不熟,貿然地自己去跟陸闖說喝一杯,感覺很奇怪。
現在多了一個她心虛的理由,她也想借這個敬酒,默默地跟陸闖道個歉。
鄭洋的提議,喬以笙非常地認同。她跟著自己的男朋友一起向陸闖敬酒,也確實是最妥帖的。
陸闖泛著紅血絲的隱約有點睜不開的眼睛,瞥了她一眼,然後陸闖給他自己的酒杯又倒滿酒。
鄭洋讓陸闖不用倒滿,隨便意思一口就可以。
陸闖仍舊倒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