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完這下一個女生,陸闖就站在一旁不點了,旁觀大家放河燈。更準確來講是旁觀喬以笙放河燈。
不知誰提議了,用蠟燭的幾個燈盞一起放,比比誰的河燈漂得更遠、火苗能堅持得更久。
包括喬以笙在內的女生都同意了。
陳老三給幾個女生當裁判,喊著:“三——二——一,出發!”
陸闖盯著喬以笙蹲於河畔的身影,盯著喬以笙鬆開手,然後她手中的紅色的燈盞如蹣跚學步的孩童般晃晃悠悠地漂出去,他忽然想起當年喬以笙所在的霖舟市第一中學,高三那場盛大的紙飛機儀式。
很巧,此時此刻的喬以笙腦海中閃過的也是一中曾經的紙飛機。
她在一中待了三年,一共見證過三場紙飛機,高一和高二的她,看著每年高三的學長學姐們的放飛,輪到她那一年的時候,她卻沒有參與。
當時的情緒狀態之下,她確實是毫無性質的。
可如今的她回憶起來,也多少是有些遺憾的。
似乎曾經看著教學樓的過道里擠滿了同學們一起朝陽臺外面放飛紙飛機,與眼前無數五湖四海的遊客們擠在河畔一起朝水裡放河燈,有點像。
喬以笙盯著光影斑斕的河面,嘴角微微翹起弧度。
轉頭,喬以笙跟鄭洋道了句謝。
鄭洋不明白她突然謝他做什麼。
喬以笙說,謝謝他這次帶她出來玩。
鄭洋笑:“這有什麼?”
好像是沒什麼,但確實有點什麼。喬以笙還在心裡謝鄭洋,在她的爸爸也最終離她而去之後的這段時間裡,陪在她的身邊,給予她關懷和安慰。
後面喬以笙又和歐鷗一起放了盞不需要點火的那種河燈。
一行人繼續逛了會兒,又吃了點小吃,便又分頭行動。
一部分去酒吧了,另一部分不知所蹤,還有像喬以笙和鄭洋這樣先回酒店的。
同回酒店的還有許哲、陳老三和陸闖。
歐鷗和兩個女生去蹦迪了。她喜歡蹦迪,走到哪裡蹦到哪裡。
鄭洋很體貼,問喬以笙是不是累了,如果累了,可以先去睡。
喬以笙搖搖頭說還可以,她知道鄭洋暫時還不會睡覺,因為剛剛陳老三問大家要不要搓麻將,鄭洋同意了。
鄭洋又小聲地問喬以笙,她如果想的話,今晚可以去和歐鷗一起睡,不用顧慮他。
喬以笙有一秒鐘產生一種感覺,感覺好像鄭洋不是很想今晚和她同屋休息。
不過也就一秒鐘,她認為鄭洋這樣,其實還是因為鄭洋怕她尷尬、怕她還沒準備好和他一起睡,也怕她是因為當時大家的面照顧他的面子所以才沒有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