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絕對不可能是因為害羞。
她歐鷗的字典裡,沒有“害羞”兩個字。
也就間隔了大概五分鐘,叩門聲傳入耳。
伴隨他的詢問:“小鷗,我可以進去嗎?”
歐鷗一直認為,他低沉的嗓音擁有玉石的質感,所以他的嗓音比他那個人大多數時候表現出來的形象更溫潤。
——具體歐鷗也說不清楚為什麼自己是用“大多數時候表現出來的形象”來形容他,可能因為說到底他還只是個迷住她的陌生人,他還給她機會真正認識她。
由於她沒有回應,他補充了一句:“布洛芬給你買回來了,你不方便的話我五分鐘後再給你拿進去。”
歐鷗收斂深思,從被子裡鑽出來,說:“現在方便,哥哥。”
“那我進來了。”他先通知了一聲,旋即擰開門把手。
歐鷗摟著被子在身前,歪著身體盯著他,從門口盯到他行至床邊來為止,認真地打量了他一番。
難得見他在家裡穿家居服,很休閒的灰色棉質布料的寬鬆套裝。頭髮也不再全往後梳,任由髮絲自然地垂落。
“哥哥,你今天看上去又年輕了一兩歲。”她第一次見他,想象不到他有三十二了,覺得最多二十八、九。現在她所評價的,是在二十八、九的基礎上減齡。
他笑了笑,說:“再年輕也沒有你年輕。”
床頭櫃的保溫杯裡,他之前幫她裝的熱水,她還沒喝完,這時候正好用來送服布洛芬。
他用保溫杯的蓋子給她倒出半杯熱水,先讓她試一試水溫。
歐鷗攏著被子靠坐在床頭,就著他遞到她嘴邊來的被子低頭抿了一口,點點頭表示這樣的水溫可以,有些迫不及待地看向他擱床頭櫃上的布洛芬。
他幫她取過來,說了一句:“吃藥比吃飯勤快。”
歐鷗在吞完了布洛芬之後,就從心理上開始滿血原地復活地吟吟笑,指出道:“布洛芬是不是一開始就和暖宮貼一起買了啊?只是你藏起來了,現在才給我吃?”
否則這買藥的速度也太快了。
她可不記得老洋房附近有地方購物。
他將她喝完水的杯蓋放回床頭櫃的保溫杯上面:“能不吃藥還是儘量不吃。”
“可以啊。”歐鷗很裝乖地說,“下次痛經,我就聽哥哥的話,不管是不是快死了都咬牙撐一撐。”
“不過……”拖著尾音,她立馬來了個轉折,“我不是誰的話都聽。哥哥要我聽話的前提是,哥哥得是我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