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戴非與確實沒把在歐鷗家裡看到的那個藥放在心上。
巧的是,幾天後,戴非與在單位裡發現有一位女同事也在吃一樣的藥。
但據戴非與所知,這位女同事前陣子剛宣佈過懷孕的喜訊,最近還因為懷孕請了假。
孕婦怎麼可能吃調理經期的藥?當下戴非與便因為好奇問了女同事一嘴,結果把那位女同事給問哭了。
單位裡年長些的阿姨同事就把戴非與揪到一旁去,教育戴非與太魯莽了,說那位女同事剛因為孕檢出了問題沒辦法留住孩子,剛做完人流手術復工回來上班,戴非與還去戳人家的傷心事。
戴非與還真不清楚那位女同事懷了又流了,他現在只關心那個藥,追問那個藥究竟是幹什麼吃的。
阿姨同事都想敲他腦袋了:“我說小戴你非追問女人的東西幹什麼?都告訴你人家剛流產了,吃的藥當然是幫助身體恢復的。”
她的回答,已經給戴非與的腦袋狠狠敲了一記悶棍了。
歐鷗當時在領導辦公室裡。
雖然知道戴非與在上班時間給她打電話很反常,但歐鷗還是先摁了拒絕接聽,結束通話了之後繼續挑戰領導對她的容忍極限。
結果戴非與又打過來。
還是領導讓歐鷗先接電話。當然,領導這並非好意,而是歐鷗太強勢了,領導自己腦筋打結了需要歇一口氣再應對歐鷗。
歐鷗便不客氣了。她甚至沒有離開領導的辦公室,直接在裡頭接聽。
萬萬沒想到戴非與上來就問:“你去流產了?”
歐鷗被他問懵了,一時之間呆住。
戴非與遲遲沒得到回應,又出聲:“鷗鷗……”
他很少這樣叫她的名字,他叫她的名字一般只發生在兩人床笫之歡的時候,所以語氣也和這會兒特別不一樣。
他在這樣叫了一聲她的名字之後,好似也問得特別艱難,隔了兩三秒講完後半句:“我們是不是有個孩子?”
歐鷗恍恍惚惚的,猛地結束通話電話。
戴非與很快重新打過來。
歐鷗不知所措地將他的號碼送進黑名單。
愣住了一會兒,她又抖著手在微信裡把戴非與也給送進黑名單。在她送黑名單的前一秒戴非與還在邀請她語音通話。
領導被歐鷗的樣子嚇到了,問她什麼情況。
歐鷗跟領導道歉,說身體有點不舒服。
領導也沒追究,問她要不要請假。
歐鷗說不用,她回工位休息會兒就可以,便離開領導的辦公室。
戴非與在所有的聯絡方式均被歐鷗拉黑之後,就奔出工作單位了,連假也沒請,還是領導打電話給他,戴非與才口頭跟領導請了個假。
戴非與平時在單位表現挺好的,但這段時間戴非與總是請假,領導再喜歡他也有點不滿,最後還是沒怎樣,提醒戴非與回來的時候要補個請假流程。
戴非與本來是要從單位直接開去霖舟。因為開得太急,差點和一個外賣小哥的電動車撞上。他緊急剎車。
這一剎車,他倒是又想到了一件事,轉而開車衝回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