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no、no,”已經回覆完訊息的歐鷗抬眼,透過影片重新看著他,意味深長道,“喬喬這句話其實就是猜到,你在外面亂搞的物件是我。”
“嗯?”戴非與想不通,就他和喬以笙剛剛在門外分開的這短短時間裡,喬以笙怎麼又猜到了?
歐鷗溫馨提示道:“我們在酒店做羞羞的事情期間,我不是補過一次口紅還自拍了一張嘛?”
戴非與福至心靈,去翻朋友圈,看到她零點左右,用她塗著芭比粉口紅的自拍發過一條朋友圈,文字內容是“新口紅過週末”。
歐鷗看起來似乎很傷腦筋地說:“怎麼辦?我們的地下情被喬喬發現了呀。都怪我。與哥想怎麼懲罰我?”
戴非與注視著她,笑。
彼時在樓下發現他的頸側有殘留的口紅,他很意外。因為意外,有幾秒鐘,心情是微妙的。他知道口紅不可能是漏擦的,只有可能是歐鷗故意的。
而一直以來,他都是因為尊重歐鷗才對家裡人隱瞞自己和她的戀愛。現在歐鷗故意留口紅,讓他頂著被家裡人發現的風險,是否說明,歐鷗的態度開始有所鬆動?是否說明,歐鷗可能不會再想著之後註定要和他分開?
——後者戴非與仍舊是不確定的,但瞧這歐鷗眼下完全不在意被喬以笙發現的樣子,戴非與至少可以肯定前者,即:歐鷗的態度的確有所鬆動了。
那麼戴非與又怎麼可能不為此而笑?
“與哥笑得叫人家好害怕啊。”歐鷗勾唇,“是想到對我地獄級的懲罰方式了嘛?”
“嗯,地獄級的懲罰。”戴非與說,“先睡覺,之後再告訴你。”
歐鷗很清楚戴非與在笑什麼。
她對自己不理智地留口紅印這個事兒,確實衝動了些。
戴非與矇在鼓裡地帶著口紅印離開之後,歐鷗沒有睡意的真正原因,就是因為衝動過後她的理智回籠了些,思考起自己賭口紅印的這個行為,究竟是想幹什麼……
就是賭口紅印,賭口紅印是先被戴非與自己發現然後洗掉,還是先被其他人發現,比如戴非與的媽媽,然後引發戴非與在家人面前曝光戀情,從而可能曝光她和戴非與的關係。
可在戴非與的家裡那裡曝光戴非與的戀情、曝光她和戴非與的關係,明明就是脫離了軌道,她不該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從一開始決定和戴非與談戀愛,就是抱著以後必然要分手的心理,戀一天是一天。那麼不曝光她和戴非與的戀情是未來降低麻煩的必然選擇。她和戴非與心照不宣地默契地一直這麼做著,她卻主動開啟了一個小口子……
但她只是因為突然想不明白自己而些許茫然,並沒有後悔自己的這個惡作劇的衝動舉動,在看見戴非與因為她的這個舉動而笑的時候,歐鷗更覺得自己衝動得挺好的。
算了,想不明白自己就暫時不想了,反正哄自己男朋友開心了,她也開心。
歐鷗重新入眠,短暫地睡了個回籠覺,起來後就大大方方地詢問喬以笙,今天要不要在貢安約一個。喬以笙去工地駐場之後,她倆就沒時間再碰面,如今都在貢安,機會難得,歐鷗也順便跟喬以笙坦白從寬自己和戴非與的戀愛。
喬以笙擔心自己會不會佔用她和戴非與的約會時間。
歐鷗很塑膠姐妹地提醒喬以笙她想多了,只是讓戴非與以送喬以笙去見朋友為藉口順理成章出門來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