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非與正往她嘴裡餵了新的一口螺螄粉,歐鷗笑得把粉全噴到戴非與身上去,然後看到戴非與被噴的畫面,她笑得更厲害。
笑得再厲害她也堅持從笑的間隙的裡抽出聲音調侃:“與哥你原來這樣欺負喬喬的。”
在她面前容易紅耳朵的純情男,在自己表妹面前這樣囂張地打趣。
戴非與抽紙巾隨便擦了擦弄髒的衣服,嘆著氣搖頭晃腦道:“有個這樣的女朋友,我很難不被帶壞。”
“嗯?‘這樣’是怎樣?”歐鷗眯眼。
戴非與一副家長監督孩子寫作業的架勢,將歐鷗的臉推著轉回去看電腦,說:“這樣就是這樣。”
歐鷗則又把臉轉過來,瞥了眼螺螄粉在他衣服上落下的汙漬,無意識地舔了舔嘴唇,說:“髒了你就先去洗澡嘛,浴室的門別關,聽著你洗澡的水聲,我的工作效率可以更高。”
戴非與:“……”
歐鷗單手捧著他的臉頰摸了摸:“與哥一定不會拒絕人家這一點也不過分的小小要求對的吧?洗完之後與哥就在床上等我好不好啦?我會盡快來陪與哥的。”
戴非與不信任地問:“你不會趁我浴室門沒關,闖進來看我洗澡?”
歐鷗眨了眨眼,信誓旦旦地說:“當然不會。”
結果就是,戴非與洗到一半的時候,歐鷗進來了。
她從頭到腳又從腳到頭地來回打量他之後,特別流氓地吹了記口哨,然後解開她外面一層睡袍的腰帶,當著他的面跟跳舞似的婀娜多姿地一邊轉了一圈,一邊把睡袍脫掉。
然後她把裡面的吊帶裙的吊帶從兩側肩膀滑下去,手臂伸出來,隨即絲滑的裙子就整條落到了她的腳踝。什麼也沒穿了。
——獨獨還穿著芭比粉的高跟鞋。
歐鷗還塗了芭比粉的口紅。
她頂著芭比粉的唇色,踩著芭比紅的高跟鞋,抬腿從脫落在腳下的睡衣跨出來,然後嫣嫣然走向戴非與……
……戴非與定了鬧鐘,要趕在杜晩卿起床前回家。
平時的週末其實沒什麼關係,杜晩卿不會太管他幾點起床,所以不一定會發現他夜不歸宿。但喬以笙在家裡住,情況就不一樣了,杜晩卿很有可能為了要給喬以笙做什麼吃的,而喊他去幫忙採購。
鬧鐘把他叫醒的時候,歐鷗也醒來。
戴非與讓歐鷗給他一起看看身上還有哪裡的口紅印沒擦乾淨。
歐鷗新換的這支芭比粉口紅,就是專門用來調戲他的。她往她的嘴唇上塗了很多很厚的口紅,夜裡兩人醬醬釀釀的時候,她在他身上處處吻,於是芭比粉的唇印也遍佈他全身。
她這口紅還不容易掉色。
歐鷗很熱心地“好啊”應承下來,很細緻地幫他檢查。
也因為她檢查得過於細緻,戴非與反倒受不住:“……露不到衣服外面的地方,就不用檢查了。”
之後戴非與回家,偏偏在偷偷摸摸進門的時候,又遇到了喬以笙。
喬以笙一樣偷偷摸摸地,剛從陸闖的屋裡出來,準備回二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