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不過的話,你就跟你的小男友也生一個。”給歐芸謠女士支招的同時,歐鷗堅決不去想,她在剛聽說袁文潛同志生兒子時,火氣並不比歐芸謠女士小。
當然,要是歐芸謠女士知道袁文潛同志故意隱瞞了她,怕是隻會比現在更生氣。
歐鷗也就不給歐芸謠女士添堵了。她們倆的生活都不該被袁文潛同志的動態所影響。愛誰誰,愛怎樣怎樣去吧。
歐芸謠女士無聲地盯著歐鷗,眼波閃動兩下,一把將歐鷗薅進懷裡:“媽媽可幹不出袁文潛那種混蛋事。媽媽永遠只有你一個女兒。不會再有其他孩子。”
歐鷗低垂眼簾。她相信歐芸謠女士的這句承諾,但她很難不去默默地質疑,歐芸謠女士能給出這句承諾,其實是因為生下她之後,歐芸謠女士的身體條件便不支援她再要孩子了……
她確實只能是歐芸謠女士唯一的孩子。
她和歐芸謠女士都是被動的。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歐鷗並不希望自己是歐芸謠女士唯一能有的孩子。
“好了,我知道了。別煽情了,我的雞皮疙瘩受不了。”歐鷗推開她,“我幫你叫車,送你回去。”
“回去哪兒?我今晚就是來這裡睡的。”歐芸謠女士搖搖晃晃地徑直往裡走。
歐鷗追上她,猜測道:“你和你的小男友吵架了吧?這房子你們已經過戶給我了欸,不是你家了,我看我得換鎖才行了。”
歐芸謠女士打了個酒嗝,停在茶几桌前,伸手就抓了只炸小黃魚吃:“沒良心的,你媽來你這裡睡一晚怎麼了?”
“看來是真的和你的小男友吵架了。”歐鷗伸手要從歐芸謠女士的包裡掏手機,“我幫你打電話讓他來接你。”
“打什麼打?不許打。”歐芸謠女士躲開歐鷗,直接進了她和袁文潛以前的房間,關上門反鎖,“嫌我煩你就當我不存在。”
歐鷗皺著眉掐腰在門口站了會兒,最終還是沒再說什麼,轉回自己的臥室裡。
她臥室的門現在變成關起來的狀態。歐鷗記得很清楚她剛剛走出來的時候並沒有隨手關門,所以關門的人毋庸置疑是還在裡頭的戴非與。
當然只是關起來,並沒有反鎖,歐鷗進去後就看見戴非與站在衣櫃的內側,那個位置完全是視線的死角,不進門是絕對看不見他人的。
歐鷗取笑:“不是說我們二人世界比見家長緊張嗎?”
戴非與說:“現在我方便出去吧?我訂個你家附近的酒店。”
“別走。”歐鷗走上前,抱住他,“我媽喝酒了,有點醉,一會兒她就自己睡了,明天早上她就會離開。沒事她不會過來我房間,她不會知道我在家裡藏了個男人的。就是得委屈你跟我一起睡在這裡了。”
戴非與感覺得出來,她媽媽的出現影響了她的心情和情緒。她和她媽媽方才的對話他並不是故意要聽的,但他不可避免地聽見了。
他當作沒聽見,也不再搖擺今晚究竟要不要留宿的問題。嘆一口氣,他打趣道:“你就是還是在找藉口企圖奪走我的童子之身。”
歐鷗低笑,否認:“才不是。人家真的是為你著想,怕你出去撞上我媽嘛,如果你想見家長我也沒意見嘍,現在就喊我媽過來圍觀你。”
戴非與:“我是公園裡的猴子?”
歐鷗:“不想當猴子,就當我一晚上的抱枕嘍。”
戴非與:“我能申請睡地板不?”
歐鷗:“你睡哪裡都不影響我半夜去鑽你的被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