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非與開車將她送到上一次那家酒店的門口。
歐鷗誠邀他一起上樓:“你不陪我?陪我辦入住也可以。”
“我陪你辦入住也沒用,又沒折扣。”戴非與釘死在駕駛座裡,彷彿一旦跟她進去,他這隻羊咩咩就要得被她這隻大灰狼就地正法。
雖然她這隻大灰狼確實超級想把他這隻羊咩咩就地正法,但他也實在很好笑。歐鷗指著他沾染咖啡漬的領口:“跟我上去換件衣服唄。之前害你掉進下水井,我不是還沒賠你褲子和鞋子?這次我專門給你買了一整套。”
被咖啡潑髒更多的是他的外套,外套他暫時脫了扔後座裡,穿在裡面的格子襯衣的領口倒也確實跟著遭了點殃。可戴非與無所謂的:“既然是你專門買來賠給我的,我不帶回家去好好供奉起來怎麼對得起你的心意?”
歐鷗不勉強他了:“行吧,不上去就不上去,反正遲早你會很主動地跟我上去。”
“……”戴非與戰略性地摸出手機揮了揮說,“媽寶男現在要給他媽媽打電話報備今天晚點回家。”
同一家酒店,時隔半個月,歐鷗又住到了同一個房間,707,刷卡進門的時候她還特地拍了房門號碼的照片給戴非與。
放了行李在房間後,歐鷗卻是讓戴非與又等了半個小時,她才翩翩然下樓。
加上她辦理入住和上下樓的十幾分鍾,戴非與差不多在車裡等了她四十分鐘。
歐鷗坐進車裡的時候,戴非與正在優哉遊哉地打遊戲,頭也沒抬地問:“梳妝打扮好了?”
“是啊,”歐鷗伸手,勾住他的下巴,將他的臉掰過來面對她,“之前在飛機上我風塵僕僕的,雖然現在也只是去吃個飯,但也得重新畫個妝,漂漂亮亮的。所以你的好好看一看我現在的樣子。”
被迫和她四目相對的戴非與:“……”
她原本披散的長卷發又扎高成馬尾了,眼底盈盈發亮,眼神坦蕩蕩又直勾勾。
戴非與感覺好像被一隻展翅飛過來的海鳥給啄了一口,導致他的心整顆跳了一下。
尤其在她倏地朝他湊近之際。
戴非與的身體迅速往後靠,拉開和她的距離,鼻間縈繞的她身上的馨香稍微淡了點,但仍舊揮散不去。
包括他下巴的面板,也殘留她的手指方才勾在上面的熱度與觸感。
“你剛剛沒有感覺嗎?”歐鷗問。
戴非與反問:“什麼感覺?”
“想接吻的感覺。”歐鷗勾唇,“據說哪怕是兩個陌生人,對視超過十秒鐘,也會產生接吻的衝動。”
戴非與直接轉移話題:“繫好安全帶。”
“你好怕我噢。”歐鷗笑得猖狂,笑聲充斥整個車廂。
戴非與不易察覺地輕勾一下唇,啟動車子。
去的還是一家老街的蒼蠅小館,比之前那家從她的酒店步行十分鐘就能到的地方要稍微遠一點,但也就開車十分鐘的距離。
可她就在這十分鐘裡睡著了。
戴非與還納悶她這個話嘮怎麼突然一句話不講了,抵達目的地停車的時候,才發現原來她睡著了。
在星巴克剛見到她,他其實就察覺到她的倦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