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聲引來戴非與的一記輕咳。
歐鷗適可而止,趕緊先推他帶著拍好的片子回到醫生辦公室。
醫生看過片子,確認只是普通的扭傷和磕傷。
歐鷗長鬆一口氣。
她去給戴非與拿藥回來的時候,等在候診大廳的戴非與已經把輪椅還給醫院了,坐在座椅裡給人回微信語音。
周遭嘈雜細碎的背景,也無法阻擋他疏朗的音色鑽入她的耳朵裡:“打個屁,你爺爺我今晚把球場讓給你們這群孫子過足癮,忙完這兩天再去檢閱你們的水平有沒有提升。”
他的這種講話方式令歐鷗又看到他新的一面:“你約了朋友打球?”
因為她是從他後面繞到他跟前的,戴非與顯然猝不及防,手機差點從手裡滑出去。
歐鷗忍不住戲謔:“你是易受驚體質嗎?”
戴非與塞了手機進口袋,起身接過歐鷗手裡拎著的藥袋子:“以前不是,以後可能是了。”
歐鷗說:“走唄,我請你吃晚飯,再買雙新鞋,買條新褲子送你,給你賠禮道歉。”
雖然沒掉進去,但他腿長,當時一小截腳沒進了下水井的汙水裡,目前只是簡單做了清理,髒還是髒的,怪狼狽,身上還一股子奇怪的味道。
戴非與攤手:“我都這個樣子了,你還只想著繼續泡我?”
“這個樣子怎麼了?不還是特別帥嘛?”歐鷗調侃,“被女人親一下臉頰,就給恍惚得掉進下水井,應該是你三十一年人生裡最輝煌的經歷吧?”
戴非與:“……”
歐鷗儘量控制住自己不再往他心口上撒鹽,抓過他的一條手臂環到她的肩膀上,她靠近他的那隻手則環過他的腰摟住他:“別擔心,就算你今天摔成殘疾了,我也會對你負責的。來,現在我給你當人體柺杖。”
“……”戴非與要把手臂收回來和她拉開距離,“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歐鷗勾唇:“你不乾脆點和我摟摟抱抱的話,接下去要演變成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了。”
戴非與很無奈的口吻:“你真是要毀掉我的一世英名。”
歐鷗得意地糾正:“我可沒想毀掉你的一世英名,我只是想打破你的戀愛零記錄,讓你當我男朋友而已。”
出來醫院門口,歐鷗就幫戴非與攔下一輛計程車:“你家的地址你自己一會兒報給司機,我就不聽了,男孩子在外面保護好自己。”
戴非與先是一臉地鐵老爺爺看手機的表情,然後笑了:“就你追我的生猛勁,跟我說這種話的時候你心裡不虛的嗎?”
“不虛啊,虛什麼?”歐鷗湊近他,一根食指豎在他的嘴唇上,“我已經很剋制我的生猛了,你可別激將我噢。”
戴非與因為她的湊近身體往後仰了一下,靠在了計程車的車身上,聽她說完後,他推開她仍舊貼著他嘴唇的指腹:“你也不怕把我嚇跑。”
“我掐指一算,你的膽子應該不至於小成這樣。”歐鷗笑眯眯,旋即幫他拉開後座車門,“到家後記得給我發訊息。”
“……你不要搶我的臺詞。”戴非與並沒有馬上坐進車裡,“你不上車?先送你回酒店,我再回家。”
歐鷗勾唇:“這才幾點啊?我回酒店不得無聊死?當然要去考察考察你們貢安的酒吧運營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