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鷗抓緊些許：“你再動，不小心碰到我的胸，就真是有傷風化了。”
戴非與：“……”
歐鷗懷疑他現在這個難以言喻的表情，像是耳朵又紅了。不過他的衛衣帽子擋住了，她確認不了。
戴非與用他的另一隻手對她豎起大拇指：“碰瓷技術一流。”
“所以我們不繼續走了嗎？”歐鷗問，眼睛裡兜轉狡黠的壞笑，“還是說，你被我挽得身體發僵，動不了了？”
“……”戴非與轉開臉，戰略性地咳了咳，然後又很像戰略性地轉移話題，問，“你有沒有什麼忌口？”
歐鷗說：“沒有，我很好養活，什麼口味都可以。”
旗子的那隻手被她挽著，戴非與換另一隻手揮了一下：“行。”
吃飯的地方是街巷裡的一家蒼蠅小館，據戴非與說經營了二十多年。整條街都是老店，店裡店外均擺滿桌椅，時逢飯點，坐滿了人，本地人和遊客都有，很是熱鬧。
戴非與非常熟稔地帶她和兩位本地的大爺拼了桌，歐鷗故作不滿地挑剔：“你覺得我的氣質和這裡搭嗎？”
戴非與煞有介事地將她從頭到腳再從腳到頭來回打量一遍，然後他用歐鷗聽不懂的貢安當地方言和兩位大爺問了什麼，兩位大爺也看了各自看了歐鷗一眼，回答戴非與。
旋即戴非與轉回來，朝她微微抬起一下下巴頦兒：“兩位大爺都說，你的氣質和這裡絕配。”
歐鷗嫣嫣笑：“你確定兩位大爺說的不是，我和你絕配？”
“……”戴非與默默地進去點裡跟老闆點菜去。
他折返回來的時候看見歐鷗很自力更生地去隔壁桌把茶壺給拎了過來，分別往他和她的杯子裡倒水。
陽光很好，照得她飽滿額頭上的細碎絨毛都清清楚楚。
戴非與落座，搶過了茶壺：“你的氣質不該幹這事兒。”
“嘲諷我呢？”歐鷗的手肘故意撞一下他的手肘。
戴非與手一抖，壺嘴一偏，茶水就倒了點到桌上。他抽了紙巾邊擦邊搖頭：“這我要不認證一下就是嘲諷，都對不起這點茶了。”
歐鷗樂呵：“來，說吧，你這麼個帥氣的大好青年，怎麼落單的？”
桌子上擠，倒完茶戴非與就把茶壺還回隔壁桌去騰出空：“你現在又變村口七大姑八大姨的氣質了？”
歐鷗說：“我這不是在追你？不得了解了解你什麼情況？”
戴非與笑道：“所以讓你趕緊跑，我這麼優質的男人，既然能落單，就很說明問題了。”
“什麼問題？”歐鷗的視線往下瞟。
“誒誒誒，女孩子家家的，別這樣。”戴非與舉高他手裡的茶杯到她眼前。
歐鷗便順勢喝了一口他茶杯裡的茶，喝完還笑著說：“想餵我喝，直接說嘛。”
戴非與：“……”
歐鷗又把她的茶杯送到他嘴邊：“來，你也喝。”
戴非與默默地轉回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