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別說,這個老男人的床比她房間的床好睡,這個老男人的懷抱,也特別地舒服。他不是個體溫很高的人,加上他又把電風扇對著敞開的窗戶吹,沒開空調屋裡也挺涼快的,歐鷗還算睡了個好覺。
也因為開著窗戶,雨過天晴的晨光沒有窗簾的遮擋,早早地照進來屋裡,投射在眼皮上,催人醒,睡夢中的歐鷗覺得特別煩。
她的意念貌似起了作用,眼皮上的光不多時沒了。
她迷迷糊糊睜開一條眼縫瞥過去,看見有個挺闊的背影在關窗簾。
一個小時後,歐鷗睡醒,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關窗簾的背影是誰。
隨之湧現的是夜裡的全部記憶。
歐鷗坐起來,旁邊是空的,原本和她睡在一起的人不在。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掀被下床、飛奔下樓。
痛經雖然緩解得差不多了,生理期帶來的小腹下墜感存在感還挺強,這種存在感掩蓋些許夜裡兩腿間留下的異物感,歐鷗可不允許。
現在歐鷗已經懂得先去玄關確認他的鞋還在不在。
他的鞋還在,她才再去洋房裡的其他地方找人。
第一個地方自然是廚房。
廚房有他備好的菜,但不見他的蹤跡。
歐鷗便直奔書房。
她沒敲門,開啟後看見他的身形挺立在窗戶前,她笑著跑過去,蹦起來往他背上跳:“我還以為你又有事走了!”
他滯一下,單手往後托住她的身體,防止她摔下去,說:“等下我再打給你。”
不是在跟她講話,歐鷗這才發現他原來正和人通話。
她連忙從他後背滑回地面,退開兩步,先一聲不再吭,確認他已經結束通話電話並放下手機之後,跟他道歉:“不好意思,我忘記敲門了。沒打擾到你的工作吧?”
他轉過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