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的躁動從每一個毛孔漫溢位來,蒸騰的熱氣將整個房間氤氳得潮溼。
歐鷗覺得自己又成了根號桑呀深海中的一條魚。這次是快要溺斃的魚。
“……”
歐鷗又夢見姥姥了。
夏天總是那麼地漫長而悶熱,姥姥的蒲扇扇出的風慢慢悠悠的,規律性地出現短暫的間隔,雖然僅僅幾秒鐘,但她也很受不了地嘟囔不夠涼快。
似乎有輕輕的笑聲響在她的耳邊。
歐鷗睜開眼。
房間裡的蠟燭不知何時全滅了,兩扇窗戶和一扇落地窗都被敞開,蟲鳴蛐叫彷彿成了自動環繞音箱,由雨夜的風吹拂進來。
除此之外,還有一股風——側身面朝落地窗而躺的歐鷗往後轉頭,模模糊糊能看到他靠著床頭,睡袍已套回身上,手持幾張紙作為扇子,正在為她扇風。
見她醒過來,他低頭,拉高她身上因為她的轉頭而下滑的被子,問:“還是熱?”
歐鷗把腳從冰絲涼被裡伸出來:“知道我熱還給我蓋?”
一說話她立馬感受到,原本就還在發炎的扁桃體牽動得整個嗓子更疼了。
她下意識伸手要戳她的喉嚨,被他制止了:“起來喝點水。嗯?”
他平時說話的聲音就很對她的胃口,現在他這種尚蘊著點情yu的沙沙的感覺,更對歐鷗的胃口了,她很難不回憶起,不久前他用比著更沙一點的音色,說:“小鷗,放輕鬆。”
以及其他一些更為親密的私語。攪動破碎的無法言語的渴望。
“喝什麼水?”歐鷗抬起一隻手臂,放到他胸口心臟的位置,感受著他的心跳,勾唇,“哥哥的口水嗎?”
她,又想跟他接吻了。
之前她以為自己已經全面領教過他的吻了,今晚卻有了新的體驗。
所以,或許準確點來講,她不止是又想跟他接吻了。
他聞言笑笑,還是把準備在床頭的保溫杯給她端來。
歐鷗攀著他的膝蓋坐起來。她的睡裙也又被他給幫她穿上了。她懷疑他是想熱死她。
只不過除了熱,目前更加佔據她腦子是異物感。如今她各方面都成為女人了。名符其實的女人,不再是女孩,他也不能再把“小姑娘”的稱呼安到她頭上。
保溫杯之中的液體溫溫的,溫度正適宜,沾到嘴裡,歐鷗發現又是冰糖燉雪梨,但和她之前喝的保姆煮的味道不一樣。她都不用問是不是他煮的,而是直接問:“你什麼時候煮的?”
今晚他們一起回來之後,他去過廚房嗎……?
“你洗澡的時候。”他給了她答案。
歐鷗恍然,戲謔道:“這冰糖燉雪梨不會和酒一樣,也另有妙用吧?”
他笑,手指輕輕幫她撥開被汗水黏在她面板上的頭髮,提醒:“要涼了。”
歐鷗把冰糖燉雪梨全喝掉了,不僅是為了讓自己發炎的扁桃體舒服點,也是她真的口渴了。畢竟,她今晚一直在把身體裡的水分往外排,出汗的形式,還有……的形式。
喝完之後,趁著他把保溫杯放回床頭櫃側身的時候,歐鷗擁住他的肩膀,貼在他耳朵上輕聲問:“和十八歲宇宙無敵超級美少女doi的感覺是不是很美妙?”
他笑著,雙手扶在她的腰間,吻了吻她鼻尖上的細汗,問:“去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