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掌聲四起,說書先生今日賺了個盆滿缽滿。
事情越傳越廣,林小宴立馬就成了整個皇城茶餘飯後的消遣。
“傳本王之令,若再有人造謠直接收押死牢,查出最先開始傳胡話的人,就地格殺!”孫景晟在律文司裡直接一劍劈了桌子。
“周寶龍,景宴人呢?”孫景晟冷聲問道。
周寶龍當即就回:“這會子約莫著才結束早朝,老爺有什麼吩咐?”
“讓他找個替死鬼,五天之後交出去。”
“是。”
“知卿去哪了?”林小宴睡得迷迷糊糊想起來知卿不見蹤影,牽心掛肚捱著睡了一陣子起來才發現已經中午了。
聽著林小宴疑惑發問林初也是一頭霧水:“這幾日我們不曾看到過他呀,姐姐你突然失蹤之後知卿就不見了,我還以為你帶走他了來著。”
一聞此言林小宴徹底慌了,將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一股腦就說給了林初,林初當即就道:“該不會是被那個女人給吃了?”
“不會,我從記憶中得知我不在的時候她根本沒見過知卿,而且我觀察她一整天,她也沒有機會對知卿下手。”林小宴信誓旦旦回答,話間已經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鞋也不穿就在地上亂跑。
不管是人形還是原形,知卿都是一個特殊的存在,萬一被不明真相的人抓到了怎麼辦?
越想林小宴越急,什麼都來不及想隨便拿過衣裳穿著就跑了出去,嚇得林初拎起鞋子就追上去大喊道:“姐姐!穿鞋!”
林小宴跑的極快,林初明明距離她只有四五米卻始終追不上。
才跑出花園園門,拐角處林小宴就迎面撞上一人,痛的她鼻子直髮酸,耳邊一道嗤笑抬頭看去才見是景宴,頓時臉一黑就原路折回,誰知景宴一大步跨上來攔住去路,笑眯眯就問:“我是鬼嗎你這樣躲我。”
林初跟上來第一時間就給林小宴穿鞋,絲毫沒發覺景宴的不對勁。
“夫人您也真是的,不穿鞋跑了這麼遠,腳疼不疼?有沒有受傷?要老爺知道了又該生氣了。”林初囉裡囉嗦的關切道。
見林小宴不吱聲才抬頭看去,猛地就發現景宴那抹不懷好意的笑,以及林小宴滿眼的殺氣。
“上次給你的教訓似乎不夠多?”林小宴冷聲說。
景宴低頭暗笑一陣又看向她,打量著她略有憔悴的面容,歪了歪腦袋反問:“老爺那一巴掌打的似乎不夠疼?”
話一出口林小宴驀地就想起了那晚的事情,心頭一緊鎮定過來握著拳頭才回:“管好你自己。”說完拉著林初就走,誰知景宴又補了一句:“張簡子已經被他氣走了,你慢慢琢磨吧。”
林小宴迅速掏出手術刀揮過去,視線裡除了閃過一道影子眼前就再無景宴人影了。
氣的她直接將手術刀砸在地上憤然返回,林初永遠慢半拍,這時候才明白了什麼,跟在她身後嘰嘰咕咕道:“本以為是個正人君子,沒曾想是個卑鄙小人!等老爺回來後您一定要讓他給您做主才行!”
王八蛋,最好別在王府之外的地方讓她逮著,否則她非殺了景宴不可!林小宴心中狂罵,要不是礙於在府上亂來會給孫景晟帶來麻煩,景宴早在那天晚上就死了好嗎?
手術刀被將一起看在眼中的人拾起,滿意笑著離開了。
“你脖子裡那根針再不取出來遲早會死。”白蘭蘭對著燭光擺弄著自己的指甲,這次是淡淡的一層粉色,餘意依舊坐在視窗,這回窗上釘了兩層紗,她的袖子能蓋過手背,膝上還鋪著一張狐狸長毛大毯子。
餘意端起茶杯用蓋子撇了撇水面,盯著裡頭逐漸舒展開的新綠茶葉,面色含笑:“選不對人來取等同於自尋死路,還不如活一天是一天。”
“正兒八經的人擺在那兒你不用就罷了還唸叨旁的是做什麼?”白蘭蘭撇頭看向餘意,對上她一雙笑意滿滿的眼眸,當下就回了一抹輕笑:“我就說你不是那般愚笨的人。”
“你在我眼裡就不是什麼聰明人。”餘意冷哼一聲直言說道,誰曾想白蘭蘭根本沒往心裡去,所有心思都放在了自己的指甲蓋上。
斂了斂毯子,餘意收起笑意暗暗盯著白蘭蘭,心中活動宏偉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