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人堆裡冒出一句熟悉的聲音林初心頭火頓消,扭頭一看見是秋容猛地就拉著她到一邊,壓低生意道:“姑娘怎麼出來了?師父不是交代過你別亂跑嗎?”
“我一大早聽到這個訊息就坐臥難安,方才聽你這麼一說當下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到底怎麼回事啊?”秋容面露急色同樣小聲回答。
林初兩彎眉毛皺的更深:“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總之裡面那個絕對是假的。秋容姑娘也別急,你按照原先師父吩咐的那樣去做就是,別在她不在的時候出什麼岔子,才不辜負她的一番好心,千萬要保護好自己。”
一聞此言秋容連連點頭,正要走卻又忍不住唸叨了一句:“那還請林初姑娘一定要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才好。”
“那是自然,放心吧。”
“所以你當下打算如何做?就憑咱們兩個如何才能查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掃了一眼秋容離開的背影解小五連忙問,見林初面色更為凝重,本想著安慰什麼施兒帶著水榆和金桃就湊了過來。
“咱們幾個裡頭就林初跟師父最好,如今她既能察覺到不對勁那就一定有問題,揪出裡頭那個的狐狸尾巴後看我怎麼收拾她!”施兒罵罵咧咧的說著,語畢後又附在林初耳邊低語安慰。
水榆搖了搖手指道:“正如解小五說的,就憑咱們這些人,如何才能做到這些事?”
“是啊,沒權沒勢的……要不咱們找個什麼人幫咱們?”
“對呀,周寶龍能幫我們!”金桃話才說完林初就有了主意,話音剛落就帶著剩下三個姑娘跑了,解小五醋意叢生,口中嘀咕著:“老爺要是不信找他有個屁用。”說完也跟著走了。
房裡,雲落分宴依偎在孫景晟懷中,口中哭哭啼啼不停,孫景晟臉上沒有一丁點波瀾。
“夫君……阿宴真的好難過。”雲落分宴又抽噎幾下。
孫景晟語氣淡漠:“為何。”
雲落分宴愣了一瞬立馬又抹眼淚:“一夜之間阿宴什麼能力都沒有了不說,連這張臉都變得如此醜陋,夫君……阿宴好怕你會嫌棄我。”
“無妨。”孫景晟的簡單二字讓某人樂開了花。
看來這個男人是真的喜歡自己,雲落分安心想著,忽而又感覺到對方沒有往日那份溫柔勁兒,心裡略微慌亂一瞬抬起頭就看向他的臉,見他面若冰霜,餘光裡都沒有自己,她當下就問:“夫君不嫌棄安兒,可是說出來哄我的?”
聞言孫景晟唇角一扯就勾上一抹笑,拍了拍她的手背,低眼瞥著她道:“怎會?”
他的笑容雖顯得溫和,卻在雲落分安眼裡沒有一絲溫度,反倒是陰冷佔了上乘,她呆呆的望著孫景晟,片刻後只見他放開自己,起身就往出走,她這會子才回過神來:“夫君你要去哪?”
孫景晟沒有回答,往出走的時候步態決然好像這個房間裡除了他再無旁人,雲落分安坐在原位久久不動,臉上的神色從疑惑逐漸轉變為怒意。
最終房裡傳來一道厲聲冷呵:“林初人呢?還不進來給本夫人梳妝!”
外頭那些人聽了林初等人的對話後早就帶著滿腹狐疑散去了,整個主院內外都安靜萬分,連一隻鳥都懶得飛進來。
“喲,老爺今天臉色不大好看啊,昨夜打了夫人今天被打回來了?”見孫景晟陰沉著臉本在喝酒逗鳥的張簡子立即打趣,說完話還不忘給霸王龍的腳邊放了一條蚯蚓。
孫景晟目光鎖定在霸王龍身上也不能轉移自己的火氣,強壓著坐下就開口:“世上可有靈魂轉換之術?”
張簡子愣了一愣,抬眼瞄著他半晌又給霸王龍的小杯子裡倒了些酒水進去,緩緩回答:“你問這些做什麼?是怕自己尋不著長生之法就想跟別人換體了?”
此話一出孫景晟的臉更黑,張簡子則繼續逗鳥:“嘿你個饞鬼,蚯蚓都不吃?餓死你得了。”
“我懷疑夫人被掉包了,但具體怎麼回事我也猜測不上來。”孫景晟說著又對一邊的僕從道了句:“備水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