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餘意進了天香樓就沒被人正眼瞧過,舊傷未好添新傷,動不動就鎖在房裡一口吃喝都不給,餘意要真被卿戊壬看上了一句話就能讓她們腦袋搬家。
思忖著芍藥便放開劉媽媽的手自顧自往前擠去,路過卿戊壬時故意絆倒,裝作一副疼得動不了的樣子。
大家屏息凝神,誰不知道今晚上來的人是誰?
劉媽媽心都到了嗓子眼,王公公神色不悅道:“走路不長眼睛?居然敢跟皇上擠著走?你有幾個腦袋夠造作的!”
芍藥故意咳嗽兩聲方才爬了起來,轉而對著卿戊壬就磕了一個頭:“早便聽聞皇上英明神武玉樹臨風,方才站得太后面沒看清楚,一時豬油蒙了心便想靠近些看,誰知……是小女子冒犯了皇上,還望皇上恕罪!”
一席話吐出來卿戊壬哈哈大笑著就道:“無妨無妨!美人兒起來便是!”
“謝皇上!”芍藥做出感激涕零的模樣,抹了抹淚便說:“既然皇上免小女不死,那便容小女子親自為您帶路,前往我們花魁姑娘的房裡去。”
“好呀!花魁是誰?”卿戊壬兩眼冒光的問,芍藥微微一笑,湊近他的耳邊就道:“是餘相趕出家門的姑娘,名為餘意,被我們天香樓收留的。只是她近來得了癔症,精神時好時壞,還請皇上不要怪罪她才是。”
本以為卿戊壬還會猶豫一下,芍藥都提前想好了說辭,誰知卿戊壬聽了這話當即就說:“快帶路!”語畢一把就將方才拉著的女子推到一邊去,大搖大擺跟著芍藥上了樓。
所有人都驚呆。
門剛推開裡面就扔出來一隻花瓶,芍藥反應迅速擋在卿戊壬面前,花瓶砸在她後背,掉在地上才碎成了渣,卿戊壬滿面心疼,還沒來記得說什麼餘意就大罵道:“滾出去!誰讓你帶人來了!”
“餘意妹妹莫要生氣,被皇上寵幸那是你的榮幸啊……”芍藥說著又是一陣猛咳,餘意冷冷的就道:“是麼?那我可真是謝謝你了。”
卿戊壬咂了咂舌,抬手就拉過芍藥道:“小美人你怎麼樣?”
“咳咳……小女子不要緊……”芍藥說完見卿戊壬話到嘴邊立馬又道:“春宵苦短,還望皇上您能過得舒心一些,小女子這便退下了。餘意妹妹,你莫要再耍小脾氣了。”
語畢芍藥柔柔弱弱地就下了樓,卿戊壬魂都快被勾走,王公公輕聲提醒了什麼之後他的目光才緩緩放在餘意身上,餘意輕笑,脖子上的痛感又一次強烈起來。
“既然皇上都來了,何不進來坐坐?”餘意道。
卿戊壬舔了一下唇,在門口就開始解腰帶,敞開衣裳方才進去關上門。
一陣纏綿之音便蹦了出來。
劉媽媽緊張的拉過芍藥就道:“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這樣接近皇上?萬一剛才皇上不高興當場砍了你的腦袋可怎麼辦?”
“當今聖上為人整個九靈大陸都知道,劉媽媽擔心什麼?我若不趁著方才的時間給他提前說明情況您的腦袋第一個被砍。”芍藥勾唇輕笑著,拿過另一姑娘手中的羽扇給劉媽媽扇了扇。
劉媽媽問:“那你怎麼說的?你的話皇上會不會信?”
“他沒有不相信的理由,因為他是個昏君。”
話出口的瞬間劉媽媽便捂住她的嘴:“住口住口,我還不想死呢,你別不顧我的命!”
林小宴第N次稀裡糊塗的睡著,夢裡正胡吃海喝著便隱約聽到一句“孃親”,本無意搭理,誰知稚嫩聲越來越近,好像貼著她的耳朵一樣。
隨著林初一聲驚呼,林小宴猛然坐起身子,驚魂未定的看過去道:“怎麼了?”
“它……它……”林初驚得瞪大雙眼話都說不出口,只伸手指著林小宴的枕頭,看的林小宴一頭霧水:“大清早的……以後再亂叫我真的揍你了。”
說罷林小宴又躺了下去,只是方才的舒適睡姿怎麼都找不到,並且枕頭上好像有什麼東西硌得她難受。起床氣一下子就冒了出來,嘴裡嘀咕著什麼再次爬起來整理枕頭,目光卻呆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