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姑娘和這位小姐認識?那你們先聊著,我們就不打擾了。”
說完,她對張飛使了眼色,張飛會意後拿起掃帚幹活去,整個內堂裡半點人聲都沒有。
林宴下樓後徑直來到顧清嵐面前,從她手裡拿過頭骨,抬眼瞥向對方,語氣冷漠:
“展覽品,禁止觸碰。”
“這是我花高價錢養出來的腦袋,怎麼就成了你的展覽品了?”顧清嵐一臉好笑的往後靠去,看著林宴的臉,她嘖了一聲。
“好精緻的面容,任憑我看多少次,都是忍不住想誇的衝動。怪不得水御能被你捏在手心裡折磨的死去活來,單是這麼一張臉,就是多少人都得不到的東西。”
聽著她陰陽怪氣的話,林宴嗤笑:“你若是喜歡,我可以給你做一張一模一樣的臉,如此一來還能替我應對水御。”
顧清嵐生來就是一副看不起任何人的眼睛,配著她的性情,越發顯得傲慢無常。
林宴知道她是怎樣的人,便明白不能逆著她的話做反擊。
不過是比較心理素質,有何懼怕?
“可憐我那愚笨的師妹,空長了一副皮囊,芯兒卻是稻草做的,居然能被你灌了迷魂湯,真是可笑。”
說著,顧清嵐有些扛不住煙癮,從藥包裡順出幾個零件快速拼裝起來,成了一個簡陋的菸斗。
只見她順手又從小盒子裡挑了一指甲蓋的菸絲塞進去,轉頭就到處找火了。
張飛主動遞上燭臺,顧清嵐挑眉:“謝了。”
“楚曼妖早就死了。”林宴語調很淡。
才猛吸一口煙的人停頓在原地。
良久,她吐出濃煙:“誰殺的。”
“你看起來並不像是會為她報仇的人,更何況,你也做不到。”林宴一臉平靜。
“少用激將法激我。”顧清嵐不以為然,起身來到另一個頭骨前頭,用小刀颳了些粉末放進菸斗裡,再吸進去時,面上盡是陶醉。
這根本就是個瘋子,林宴心想。
但她仍保持冷靜,又擺出一道嘲諷:“實話而已,水御要真那麼好解決,你師父會跟他周旋至今?”
“你就是這麼招待客人的?”顧清嵐側腦,撇撇嘴又道:“你給這寶貝上塗了什麼?味道很怪,簡直糟蹋我的心血。”
“糞水而已。”林宴笑說。
“你真會開玩笑。”
“所以你今天來這兒是做什麼的?顧清霜是病入膏肓了麼?真可憐。”
“那小傢伙是死不了的,難為你掛念她。”顧清嵐叼著菸斗笑,又從腰間掏出兩塊金餅,放在手心裡掂量掂量,丟在桌子上。
砰的一聲,響聲還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