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雪雁只感到詫異:“姑娘怎麼認出來的?我還以為是本地的什麼巡撫大人呢……”
“說來話長。”
林宴在賈府時曾向人打聽過忠順親王,奈何那些人也都是底層混著的,根本見不著他的面。
只不過打聽回來的人都說,那位爺右手食指上有條蜈蚣似的胎記,比真的還要真。
剛才他探指掀簾的瞬間林宴就反應過來,好在身邊人反應也很迅速沒被看清臉。
儘管那廝有一百萬種手段可以知道她們長什麼樣,但短時間內他沒工夫來查。
因為他和賈雨村從很遠的地方來到蘇州聚著,一定是為了什麼大事。
思量間,林宴後知後覺。
原來當日自己勸賈政不要管賈雨村的事之後,他仍舊做了應天府的官,是因為勾上了忠順親王。
薛蟠為香菱打死人的官司,他主動做了又寫信給賈政,表面是為邀功,背後一定是忠順親王的意思!
想到這裡,林宴只覺心裡寒意陣陣,不經意間又出了冷汗,捂在車裡悶了一會兒便咳嗽個不停了。
“神醫!你就把這藥賣給我吧!出一千兩我也願意!”
“你若病了,我給你瞧病就是,你既沒病,就不要來摻和,我現今剩下的這藥,只給有緣人。”
前頭的路被一群人堵得水洩不通,林宴扇風透氣間聽見這對話,一時覺得有趣,探出半隻腦袋悄悄看去。
原是個穿的樸素的道人。
“姑娘,那位該不會就是我們要找的神醫吧?”雪雁大喜,說話就要下去請那道人來給自家姑娘看病,卻被林宴攔住:“且先聽聽他賣什麼關子,這會兒人多,下去也是白曬著。”
“那你倒是說說,什麼才算有緣人?”要買藥的富豪一臉不耐煩,腰上纏著的萬貫銅錢在太陽直射下竟是鋥亮。
捋捋鬍子,道人淡笑:“能說出我這藥用的是什麼方,就是我的有緣人,我自當分文不取送與她,若不能,就是散盡家財我也不賣!”
嘶……這話術,好像在哪本書上看見過類似的?
林宴暗暗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