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河東落地,拍了拍碎裂的衣袖,也收回無名,然後孤注一擲,用綿掌化力將無名全力拍出。
只見無名之劍在空中以破音之勢向著餘平刺去。
餘平卻步履未停,向著身前揮劍虛空一斬,那本還數米外的無名之劍頓時便改道向外側飛去,狠狠地插在泥地上。
“你這!”
尹河東大叫一聲,隨即口吐鮮血,指著餘平說道:“你哪來的這般劍術!此乃何式?”
餘平收回如一劍,走到尹河東跟前,微微說道:“你忘記了?半年前我徒弟所用之式。”
尹河東捂著心口細細回想起來,那運用落葉的招式,難道是......
“平雁四十七式?不可能,那你剛剛怎麼...嘶...怎麼不見了!你只是七品劍修而已,如何做得?”
方才餘平突然消失於無形,與劍同藏於氣流之中,這種用劍程度,定然不可能是七品劍修能夠做到的,而要說為何尹河東先前又可以藏身於無形,則在於無名之劍的加持,但餘平呢?手上一柄普普通通的連一品也不算的鐵劍,如何使得?
餘平指了指身後的無名之劍,輕巧說道:“一名劍客,如若有了好的神兵利器,那麼自然能夠加持自身,使劍法更加精進,不過,你好像缺忘記了練劍本身其實並不主要在於劍,而是我們人,比起你常年奔走那白府高堂,陰奉陽違忘了初心,我則終日在那深山之中修劍養心,不斷領悟,如此,幾年前你都比不了我,那今日又拿什麼來比呢?你這白毛莽夫。”
“你!”
尹河東左手憤慨指向餘平,一肚子氣在丹田裡燒的厲害,本想多說幾句話挽回面子,但是那口中血氣味一下子入了腦後,這才無奈作罷,捂著胸脯,只得怒目圓睜的盯著餘平。
“好了,新賬已算,舊事不提,今日就到此為止。”
餘平走向無名之劍,抽出劍身端在手上仔細瞧了瞧,不屑問道尹河東:“就這啊?”
尹河東沒好氣的別過臉去,小聲嘀咕著什麼。
見餘平要走,尹河東急得大叫道:
“等等!”
餘平背身駐足,“嗯?”
“你今日奪了我的劍,那又講什麼江湖道義呢?你得知道,我當初可沒有殺死你徒弟,並且可是連音奴也給了他!”
尹河東這後話說的越發激動,倒有點孩子氣的感覺,讓餘平不知道如何來回答。
但又細細想了一番後,大聲質問道:“你的劍?這明明是那定山姑府,姑雲溯的劍!什麼時候你這白毛莽夫配有劍了。”
噗!
尹河東一口鮮血噴出。
“我!”
“好了!”
餘平擺擺手,“不要多說了,如一之劍式善於借力,你的傷可得早些治,我走了,希望你下次不要那麼早早的站出來出風頭。”
見著餘平一步步走遠,尹河東只能乾瞪眼看著,隨後雙腿發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