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平連忙擺手,暗想到:什麼意思?合著盯上我這老匹夫了?
那江老卻只是出聲一笑,“哎!大恩人切莫多心,我也是隨口一問,其實,我這次早已經安排妥當,是剛從那定山回來哩,恩人?你若是要到城中辦事,可能與我一道?我也好帶你見見我家小女和那女婿呀。”
餘平一臉深思想到,這也倒是個機會,一來可以掩蓋身份穩當進城,二來可以藉此找那什麼矛知道打聽更多訊息,限制令既然幾日前就已經頒佈,但又卻是內地裡先通告,不曾表面官宣,那麼勢必就是有上面的人動了手腳,要獲取利益罷了,既然這樣,論到這白府的地位,理應是這裡面其一的一個小小“漁翁”。
“那也好,順道和老先生進城,也好行個方便,那就多謝了。”
餘平抱拳謝道。
“來咯!”
只見門簾掀開,一夥計笑容滿面的端著一木盤子向著餘平這邊走來,木盤子上放有一壺溫酒和花豆,兩空碗和一竹筷。
夥計倒也聰明,見桌子上突然多了一人,隨即不知道從何處,又迅速多添置了一雙筷子出來,走到桌前,先是看了看江老,又瞅了瞅餘平的神色,見無異常,才將碗筷放好,抱著盤子離去。
餘平指著酒問道:“老先生可能喝幾口?”
江老先是一猶豫,隨後說道:“本是答應姑娘不再喝酒的,不過今日既然是恩人請客,那我喝一點也無妨,也無妨。”
“哈哈,老先生放心,既然後人說了不能喝酒,那麼我們小酌幾口便是,來,我就給您倒半碗。”
說著,餘平拿起溫酒各自倒了半碗黃酒,見到那酒面倒影中自己的模糊樣子,卻突然意味深長的說道:“既然再無約束,那麼以後江湖定然會風波再起,世家爭奪名利的勢頭也會越來越大,只怕是這地洲又得掀起一陣武道新風才是,或者說,不僅是為了武,而是為了道?”
江老在一旁走神著,看著眼前的半碗酒水入了迷,只一心想著自從家中閨女說了“爹爹此後不許再喝酒”的話後,自己心裡那可是直癢癢啊,以前每次偷偷將酒水送到嘴邊,又都會無可奈何的放下去,畢竟做人還是得講個信字才行,不是酒場不為別人和自己,單為了姑娘,那些沒有意義的操勞酒不喝也罷。
不過,今日應當是推託不了的吧?姑娘應該也不會生氣的。
江老一想到這,竟然突然一笑,餘平見狀,還以為是對自己的話有什麼看法,不解問道:
“老先生有什麼看法呢?”
“啊?”
江老一驚。
“我覺得甚好!”
江老頭雖張口答應著,但顯然是慌了神,餘平便也沒再多問,只是舉杯敬禮後自顧喝了起來。
......
從茶棧到姑慶東大門不算很遠,約小半天腳程即可抵達,只是又圖了個好運氣,在半路這餘平江老二人還遇見了正好順道的馬伕,於是便搭了個快車,午時不到,就進了姑慶城。
在餘平記憶裡,這姑慶以前是分有五個大區域,東南西北四個角為世家暫且不說,單說那中間的官家地,則是餘平記憶最為深刻的。
官家地自然修的是官府,是執掌邊境城池的執事人,也能算作“城主”,他們大多在府中處理各種政治上的事情,很少在城中拋頭露面,也僅僅是有什麼較大的活動時才會找人出面代表官家說兩句客套話,以此向百姓表示朝廷的存在是無時無刻的。
而執事人,也叫作“知府”,知府執事分有正副兩職,兩者互相監督輔佐,都是每三年一換,這也確保了不會出現嚴重的一方迂腐狀況。
餘平看了一眼江老,問道:“城中可還是三大世家?未出新秀嗎?”
江老似笑非笑,輕笑道:“盛世何來新秀一說法?那可不都得看上面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