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餘平離桌進了裡屋,過了片刻,才拿著一柄長劍走出來。
只見那劍長三尺,銀格白柄,精緻漂亮。
“此劍,是我行走江湖時偶然獲得的,來自於一位老先生之手,劍名如一。”
李勻蘇直勾勾盯著餘平手上的劍,不自覺跟著唸了起來:“如一。”
餘平得意的看著那手中的劍,緩緩說道:“如一劍,雖然不能算作一品好劍,但卻與那些個名劍不分上下,並且我所學的劍法中,很多都得用如一劍才能使出來,說來,也是有了許多緣分,勻蘇,霖,你們要記住,任何一柄劍都不僅僅是冰冷的武器,它們更應該成為一個劍客的第二顆心臟。”
李勻蘇和霖對視一眼,分分點頭,餘平師叔說的自然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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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椿申帶著霖從那姑慶而來,並不主要是為了單純的見上餘平和李勻蘇一面,而是因為白府。
先前杜椿申就猜到過這個可能,那就是白府不會放過霖,仔細想想看,作為姑雲溯的後代,如今姑雲溯跑了,妻子死了,這孩子也定然留不得,以免將來出現不必要的廟堂說辭,畢竟,對一個還不懂世事的孩子下手,有何不可?
“真不能多呆一會兒嗎?”
李勻蘇不捨的問道杜椿申,杜椿申則左手牽著霖,右手摸著李勻蘇的頭,一臉喜愛的說道:“你現在已經是個小大人了,得學會面對離別,很多時候,江湖處處都會是離別,一個接一個,總要有習慣的那一天,勻蘇,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分別於青魚村時,我所說的什麼話嗎?”
李勻蘇眼淚汪汪的看著杜椿申,說道:“先生說,這是不得已的事情。”
杜椿申點點頭,“不錯,這是不得已的事情,而事與願違的事情往後還有很多,不過,只要我們繼續堅持下去,我們就仍有解決一切相違的可能,所以不要氣餒,你可明白?”
“勻蘇明白!”
看著眼前依舊乖巧聽話的李勻蘇,杜椿申只心裡突然有了一種別樣的感覺,下意識的看向了餘平,餘平默不作聲的站在一旁,也看著杜椿申。
也許此刻杜椿申才終於明白,那為什麼餘平不讓李勻蘇叫其師公的原因。
杜椿申點點頭示意,隨後便帶著霖走出了院子,臨走前,霖還跟李勻蘇說了幾句悄悄話,至於是什麼,倒也不知道,算是小孩子之間的秘密。
餘平看著那杜椿申離去的身影,一滴淚也悄然落下,不過也僅此一滴,落下後便沒了後續,隨後對李勻蘇說道:“進屋吧,今天暫且不站樁了。”
“真的嗎?”
李勻蘇剛剛還一臉惆悵,一聽不站樁的話,頓時換了臉色,嬉笑著跑向了餘平,想來也真是合了孩子的個性。
隨著餘平來到那屋內,其指了指裡面說道:“今天不站樁,但是要做另一件事情,那就是種田。”
好啊!
李勻蘇暗地裡想到,這餘平師叔終於是要大展身手了。
“那如何開始呢?”李勻蘇連忙問道。
餘平則擺擺手,咂嘴說:“誒,不要急嘛,這種田,你首先得明白一點,那就是怎麼運氣。”
於是一臉笑意的看著李勻蘇,問道:“你會運氣嗎?”
李勻蘇搖搖頭,當然不會咯,要是會的話,自己早就種好了,畢竟本就該是親力親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