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河東跳下馬,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微微說道:“你杜椿申只有區區武道三境實力,而我尹河東若今日要在此殺了你,想來倒也是不合理的,只怕被那些多事的路人傳開訊息,我只會落得個欺負弱小,不講仁義道德的名聲。”
“所以,我們只做個比試如何?”
尹河東媚眼看著杜椿申,彷彿一切都已經盤算好了,就等其上鉤。
杜椿申則騎在馬上,暗自鬆了一口氣,面無表情的盯著尹河東,那額頭的汗珠開始點點溢位,雖說已經盡力控制住了自己的緊張,但身體還是止不住的在微微顫抖。
握了握牽繩的拳頭,杜椿申冷靜說道:“前輩可說說看。”
只見尹河東緩緩從一旁馬鞍邊,拿出來一把用黑布包裹住的長劍。
扯開黑布,那出現在眼前的是一柄毫無裝飾的裸劍,只有一個黑色圓環劍格,將劍把和劍身分隔開來。
看著手中的長劍,尹河東緩緩說道:“此劍乃奴家劍,劍長三尺一寸,是由上等好鐵烏鋼打造,屬於一品好劍。而我們的比試,則是用劍作為引子,比劍。”
後兩個字尹河東說的格外大聲,貌似就是說明了要那杜椿申背後揹著的玉柄寒劍。
杜椿申沒有猶豫,既然擺明了要比試劍法,那麼不如爽快一點,畢竟論武力自己是毫無勝算,論劍法自然也機會渺茫,但只要跟著他的要求來,即便是輸了,也不至於會丟掉性命,頂多將馬和劍歸還便是。
賭一把!
杜椿申背手掏出寒劍,從劍鞘中緩緩拔出。
寒劍以玉為柄,以玉為格,格上有一顆藍色寶石,在光亮下,不時閃著微弱的藍光。
一見寒劍出手,尹河東隻眼前一亮,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幅勢在必得的神色。
杜椿申對著尹河東鞠了一躬,微笑說道:“請前輩賜教。”
實乃這句話的意思便是,前輩手下留情,點到為止。
尹河東自然明瞭,開口說道:“比試的規矩便是,我劍法三招,你若還能執劍,便是我輸,我和幾個手下原路返回,你則隨意自便,但若三招後,劍離開了你的手,那麼我便收回寒劍,帶走白馬,如何?”
尹河東輕挑說著,倒也覺得輕鬆,在他眼中,這個聚力境的毛頭小子,別說三招,估計自己全力的話,一招就可以使其躺下。
為何不做其他要求?一來自然是對自己有著足夠大的信心,二來是為了探一探這小子是修道者的虛實。
雖然修武者看不起修道者,但也只是為了保全武道的正統地位,不過,對於修道,去了解一下也未嘗不可。
尹河東自然知道修道的噱頭不小,但平常能遇見的修道高手少之又少,又何來經驗之談,又如何在皇上面前殺它的威風呢?
遇見一個修道的,就滅一個修道的,這才是真正的風流。
見杜椿申不再說話,尹河東劍指問道:“可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