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今來看倒也說得通,她們來的日子不長,應當是逃難的人。”
說完,就準備出門忙去了。
椿申追問了一句,“母親何名?”
老村醫想都沒想,邊走邊說道:“張秀蘭。”
......
另一邊,村東一處院子內,李德元獨自坐在院子內的木椅上躺著,睜大眼睛看著那天上的雲朵緩慢移動,看的入迷。
而那先前的少年留下的白馬,也在這院子一旁被緊緊拴住。
白馬不時叫吼幾聲,但也不滿的只是叫吼。
不一會兒,椿申來到了門前。
見那躺著的李德元出了神,也沒有打擾,只是去一旁觀察起那馬來。
白馬身形高大,馬鬃修長柔順,眼睛藍如寶石,是上等好馬。
“此等馬,在姑慶可找不出第二隻,唯有那雲棲城裡,才會有,想必,這青魚村的故事,也應當就此了結於煙塵風土中了吧。”
身後,李德元的聲音傳來,轉身看去,只見他慢慢站起了身子,向著這邊走來。
隨即指著白馬說道:“白家人的囂張跋扈,全取決於這馬身上,如今丟了馬,也正如是丟了臉,這樣來看,又是一件麻煩事。”
椿申盯著白馬的眼睛看了看,回道:“早些年被邀請去白家授課,也並非我本意,只是權貴威壓,不得不從,但萬物一碼歸一碼,事事有原則,他殺了人,就是他的錯!”
一說到少年,椿申就會湧現出一股莫名的情緒。
李德元拍了拍椿申的肩膀,安慰道:“我知道,那白家公子也算是你在城中得意的弟子,只是天生生於富貴家庭裡,不懂世事滄桑,不了人間疾苦,這並不是你的錯,這是天命。”
“天命?”
椿申轉過身,疑惑的問道。
李德元則點點頭,取下那白馬上的玉柄寒劍,遞給椿申,解釋道:“天命驅使人們行事,這便是萬物法則。”
“這把劍,你可能不認識,但我卻知曉。”
椿申細細觀察著眼前的寒劍,剛一握住劍柄,就感受到一股寒氣襲來,瞬間侵襲全身。
“此劍乃無名之劍,是之前那聞名全國的商領,姑雲溯腰間之佩劍,此劍是皇上親手賜給姑雲溯的寶物,它來自於遙遠的西域。”
“而姑雲溯呢?正巧不巧的是這青魚村啞巴婦女的男人,那雙目失明的女孩的父親,細細想來,這不是天命,那何又為造化弄人呢?”
李德元揹著手向屋內走去了,還不時發出幾聲自嘲聲。
椿申則雙手握住那柄寒劍,豎於胸前,仔細打量著,只見那劍柄上的藍色寶石上,不知為何,突然慢慢開始泛起了點點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