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快過來,看外婆給你帶什麼回來了。”鍾繡雲一進門,從布袋裡拿出個油紙包著的東西,香味瞬間瀰漫著整個屋子。
林小寶顯然也聞到了味道,從沙發上跑過來,雙手接過,甜甜賣乖道,“外婆給我拿著吧。”
鍾繡雲手一揚,躲開他的動作,“袋子上有油,等外婆幫你放在盤子裡,小寶,去喊你爸爸爸媽媽過來。”
鍾繡雲嘆了口氣,都不知道女兒女婿之間發生了什麼,明明那晚上的氣氛都很很好,結果第二天起床就有些端倪,直到現在。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在她看來,誰也不比不過她女兒。
林小寶過來敲門的時候,江月正在房裡畫圖紙,有一處地方她改了又改,一直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她又找不出來。
“媽媽,外婆買了好吃的,讓我們下去吃。”林小寶推開門,小聲說,“媽媽,我們快點下去,爸爸說,他餓了。”
江月把圖紙放好,確保不會被風吹走後,才走出來,輕捏了把小寶臉上肉嘟嘟的肉,心裡嘆道,這小傢伙真是快被養成小胖墩了。
“真的是爸爸餓了嗎?”江月拉長尾音,逗他。
林小寶被揭穿了謊話,也不怕被江月罵,笑著說,“就是爸爸餓了。”
江月牽著小寶下樓後,才想起個問了,“你爸爸呢?”
一說起這個,她腦海不自覺浮現出——
那晚,她喂完面後,某人趁機又吻了她,還做了……不行,不能想了……
霜白的鵝蛋臉緩緩浮現出紅霞,她狀似咳了聲,搖了搖頭,企圖把少兒不宜的一幕甩出腦海。同時,在心裡背起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那一晚上,她竟然罕見地失眠了,她還沒想好怎麼面對他時,第二天就被卞安國喊去研究所,說有個地方他們不懂,讓她過去幫忙講一下。
這完全就是瞌睡上天送來枕頭。
活了兩輩子第一次談戀愛的她選擇當縮頭烏龜,立馬跟家裡交代後就趕過去。
這一躲,就是躲了三天。
其實也不算是躲避,主要是所裡挺多事的,這一忙起來,她就忘了。
江月心裡安慰道。
“爸爸他好像出去了,我也不知道。”
江月撥出口氣,一直緊崩的心情得以放鬆,只是心底最深處,有她都不曾察覺的失落。
這邊的鐘繡雲剛把烤鴨切成小塊端出來,就看到表情凝重的江月,問道,“囡囡,是工作上遇到什麼事了嗎?”
江月搖頭,“媽,沒有,工作挺順利的。”
“是嗎,怎麼你臉上懨懨的,嘴巴都能掛醬油瓶了。”鍾繡雲把鴨腿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