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備箱外又冒出來一個腦袋,正是在世紀城樓道下方穿西服將自己雙手抓住的那人。
徐川沒有反抗,任由他們兩個將自己拖出後備箱,扔出車外。
好在身體落在了一片鬆軟的草地上,耳邊傳來了嘩嘩的水流聲。
掙扎起身一看,所處的位置正在白石河沿岸,兩岸邊都是田野,一看即知是在郊外,但現在所處的具體位置是在哪兒,距離市區有多遠,卻無從判斷。
手機也不在身上,好在早就經阿黃處理過,並不怕洩露什麼機密。
西裝男走到徐川身前,在陽光下身材顯得異常高大:“徐川,別見怪哈,我也是迫不得已,你的身份已經暴露在攝像頭下,不下狠手,實在糊弄不過去。”
短刀男哼了一聲,不耐煩地道:“別跟他廢話了,白白浪費時間,直接上刑吧,不愁他不說!”
西裝男瞪了他一眼,陪笑衝著徐川道:“別跟他一般見識,咱們就是交個朋友,問幾句話,立馬就放你走,不打不相識嘛!”
徐川只覺這兩人莫名其妙,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不知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但不管怎樣,凡是涉及黑葡萄莊園的事情,絕不能透露半分。
西裝男見徐川沉默不語,便又指著短刀男笑道:“不瞞兄弟說,我和他都是除妖局的人,他叫曹陽,是一名刺客,我叫呂潭,是一名戰士,我只想知道你是從哪裡得到的妖果,又是怎麼和戴輝結下樑子的?”
徐川又試了一下手腕,還是疼得使不出力氣,心知面前這兩個人實是勁敵,在商場的時候都打不過,現在就更別提了,只得繼續緊閉著口,一聲也不吭,只在暗中盤算著該怎麼脫身。
白水河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蒙著頭往水裡一跳,靠麒麟臂的推力劃劃水,他倆未必能追上。
呂潭握著短刀在一塊石頭上磕了磕,作勢要走上前來,喝道:“問你話呢!別裝聾子,快說!不然就在你臉上劃一刀!”
曹陽趕忙將他一攔,好言安慰道:“說不說的,其實也不打緊,反正遲早都會知道,主要還是想結交你這個朋友,當然,你要是願意說,那就更好了。”
他倆費這麼老大勁把自己帶到這野外河邊,明明可以用強,卻這麼客氣,其中必有緣故!
徐川暗自尋思著,做好了跳河的準備,卻搖著頭道:“反正我也打不過你們,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吧,反正我什麼也不會說!”
呂潭提著短刀作勢要砍,曹陽趕忙一把將他攔腰抱住,陪著笑道:“這次多有得罪,還請不要放在心上,日後有機會再向你賠罪。”
徐川莫名其妙,還在懵逼之時,曹陽便連拖帶拽,把呂潭塞回車裡,啟動車子,就好像活見了鬼似的,一溜煙疾馳而去。
下一秒鐘,便見頭頂上有一隻老鷹打著旋兒落了地,把利爪之中的麻雀一扔,現出了原身,正是烏雪!
麻雀變成了戴輝,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不遠處,一隻大黃狗正帶著一條小黑狗狂奔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