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季國公府,也在皇子紛爭中,被罷免官職,最後死於這幾場災難之中。
若非這一切,都是他前世的親生經歷。
旁人說,他也不會信。
眼下,讓他為難的是,他明知道接下來,會發生那麼多不幸的事,卻又無法跟人道出。
“岳父,伏虎山的老人,根據經驗預判,今年是十年罕見的旱災。”
項承黎思量許久,還是用說服小娘子的藉口,繼續說服季博儒:“我查過書籍,旱災之時,易發生蝗災。”
“旱災、蝗災?”季博儒瞪大了眼:“承黎,你有幾分把握?這個可不是開玩笑?”
蝗災過境,遮天蔽日,猶如黑夜,糧食顆粒無收,引發饑荒餓殍遍地。
項承黎抿了抿唇,思量半晌才說道:“岳父,旱災已經基本成型,這個你可以問問各地官員。”
“據我所知,許多地方,已經有一個多月沒下雨。”
季涵墨所有所思半晌後道:“父親,旱災一事,我聽過幾個同窗講過。”
季涵宣清冷的臉上也是惆悵:“父親,我從伏虎山回來,也查了不少古籍,今年確實異常。”
他不光給項承黎買糧,也給季國公府存下不少糧食。
季博儒擰緊眉頭。
旱災這麼大的事,連伏虎山的老人,都看出跡象,不可能欽天監,沒有一點兒風聲。
如今朝堂上,沒有一點聲響,許是怕觸黴頭。
畢竟,許多人都喜歡,把天災與暴政聯絡在一起,要是他突然開口在朝廷上提起這事。
一個弄不好,會給季國公府招禍的。
不如,先靜觀其變。
想到這兒後,季博儒語重心長的說道:“承黎,你剛才說的話,出了季國公府就全忘了。”
“旱災和蝗災,沒有真正到來之際,這些話,都會被有心人拿來做文章,你可懂?”
“還有這麼多糧食,運到伏虎山,你必須找個合適的理由;不然,被人扣一個擁兵造反的帽子,可......”
項承黎思量片刻道:“岳父,不若,以項家想在伏原鎮開糧店?為由?”
兩人敲定項家買糧之事後。
季博儒又問了季寒若的近況後,就把話鋒一轉問起項家未來的打算:
“承黎,項家是將門世家,你若想重振項家,勢必還要從軍,有想好去那個陣營嗎?”
六年前。
項家倒下後,項家軍由項家當年的舊部周將軍統領,如今鎮守在涼國邊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