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一頓，他看向柯晨，冷冷一笑：“我說得沒有錯吧，柯晨？”
最後兩個字，充滿力量。
柯晨拍著手，微微一笑：“不愧是當年能逼我跳海的人啊，這眼力也沒誰了，沒錯，我就是柯晨，就是當年被你們害得家破人亡的柯晨，就是當年被你逼得從山崖上跳進海里的柯晨。”
這話一出，周圍更是一片震驚。
特別是蕭念念，都不知如何開口了。
一開頭遇到柯晨，這傢伙也三番兩次跟她說，他就是柯晨，但她不信，反而接受他是柯晨遠房表哥的身份。
所以，他真是柯晨嗎？
一下子，蕭念念心亂如麻。
文風來笑了：“我怎麼可能認錯人，就算你樣貌改了，氣質也不一樣了，但骨子裡的那些東西，我還是能感覺出來的，特別是你眼睛裡的恨意。”
“當年你被我逼得跳海時，眼裡的恨意跟現在一模一樣，這才是人的本質，記得當年你跳海後，還大喊著，如果你不死，就會回來報仇。”
“別人都當做是笑話，但你知道這句話，讓我整整過了兩年，才稍微安下心來嗎？我夢裡總是出現你渾身是血，從山崖下邊爬出來找我報仇的情景。”
“但我沒發現你的屍體，所以一直覺得你沒死。”
他一口氣說完這些，又笑得很猙獰：“這些年，我也一直磨礪自己，就等著你，萬一你沒死，回來報仇，我就要真真正正的把你挫骨揚灰、粉身碎骨。”
“只是我好奇啊，既然要回來報仇，還改頭換面幹嘛？做整容不花錢嗎？”
柯晨老實回答：“掉進海里後，我差點死了，從頭到腳被魚咬得沒一塊好肉，當我被人救回來時，整整一年不敢看自己的身體。”
“那不是人，只能稱為怪物。”
這番話仍充滿恨意，越來越深的恨意。
蕭念念在旁邊聽著，禁不住熱淚盈眶，越來越相信這個人就是柯晨。
她忍不住伸手，抱住了柯晨的肩膀。
柯晨扭頭衝她微微一笑，然後又回過頭來，狠狠地盯著文風來。
“幸好救我的人，擁有神通廣大的本事，不單單把我從鬼門關里拉出，還把我治好了，雖然不能完全恢復原來的樣子，但我很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