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王氏這麼一炫耀，就紛紛有人找上蘇卿雲討要一點兒益母草粉，這人一點兒那人一點兒，脂粉罐子一下子就見底了。
大家口口相傳之下，村子裡的女人幾乎都在用這蘇卿雲燒的益母草粉敷臉，就連剛回來不久的衛氏也偷偷尋人要了一點兒回來抹著。
柳彎彎自是不屑，“拿這種草灰來抹臉，也不怕破相嗎。”
衛氏使勁兒揉開黏糊糊的蜂蜜，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蛋，“彎彎你是沒看到，前幾天那王氏的臉還裂開的，今天就光滑了幾分，那蘇卿雲自己的面板看著也挺好的，她的東西應該不會出錯。”
柳彎彎信手沾了一點兒蜂蜜，又撒上益母草粉揉勻，雙手拍在自己的臉上揉開，看著銅鏡裡的自己嘟囔，“也沒什麼啊，味道還怪怪的，一點兒也不好使！”
想必是量不夠，又奪過衛氏手裡剩下的益母草粉，加了蜂蜜全部拍在自己的臉上。
拍著拍著，柳彎彎的臉色越來越紅，衛氏趕緊按下她的雙手，驚恐地看著柳彎彎的臉上顯出許多小紅點。
銅鏡裡只看出自己的臉很紅，沒看到那些小紅點，柳彎彎伸手撓了幾下，“娘，我臉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為什麼癢癢的啊。”
衛氏連忙拉下她的手，急急拖著她去找木郎中，一邊走一邊哭喊著，“我的兒啊，你要是破相了這可還怎麼嫁得出去啊！”
柳彎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只覺得自己的臉越來越癢，又聽衛氏說會破相，也急哭出了聲。
在村民的詫異下，一對母女一邊哭一邊跑，到了木郎中處，卻得知木郎中眼疾越來越嚴重早就不開診了，好心人叫她們去找蘇卿雲看看。
“對，應該去找蘇卿雲這個死丫頭，就是她害我家彎彎破相的！”金氏又拉著捂著臉的柳彎彎急匆匆跑去找蘇卿雲。
蘇卿雲正在家裡燒益母草，就聽見院子的門被人一腳踢開，衛氏在外頭叫喳喳地讓她滾出來。
蘇卿雲出門一看，柳彎彎的臉已經開始紅腫，臉頰上都是抓痕，若不是衛氏按著她的手，估計會被她自己抓破臉。
衛氏一邊按著柳彎彎，一邊破口大罵，“蘇卿雲，你看看你做的那個什麼玉面膏，將我女兒的臉害成什麼樣子了！”
來往那麼多要玉面粉的人裡，蘇卿雲反覆確認了一下自己的記憶，衛氏一家人和梁氏一家可從未過來跟自己拿過，“衛嬸，你莫不是弄錯了吧，我可從來沒有給過你們玉面膏。”
“我是跟別人拿的，總之就是你那有毒的玉面膏害了我女兒的！大家快來看看，這害人不淺的東西！”
衛氏兩人一路哭過來早就引來了不少的鄰居，人群中一片騷動，紛紛拉著旁人看看自己臉上是否有什麼紅點。
使用過的人都無異樣，就連衛氏都沒有異樣，只有柳彎彎出現了紅點。
蘇卿雲湊近看些，柳彎彎這些症狀像極了過敏，“柳彎彎，你是不是有什麼過敏的東西？”
柳彎彎惡狠狠地瞪狠狠地瞪著她，“我只對花粉過敏，但這大冬天的哪裡有花！”
“蜂蜜不就是蜜蜂從花朵裡採蜜的嗎，多多少少雜了些花粉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