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無人,蘇卿雲進入空間裡取出消毒水和靈水,喂著男子喝下靈水之後,又細細地為他清洗乾淨臉部和受傷的右手。
夜色太黑,蘇卿雲也沒法判斷他的受傷的點在哪兒,只能暫時清理一下,然後將他搬上了牛車,讓毛驢拉著他回到家中。
回到家裡之時已經晚了很多,村裡的道上一個人影都沒有,蘇卿雲獨自拉著毛驢回到家中,遠遠瞧見那一盞燈籠亮著,暖意頓時就升上了心頭。
金氏和蘇言蘇語正守在院子裡,焦急地等著蘇卿雲回來,卻見到她帶著一個病重的男人回來。
“雲兒,這位男子是誰?”
“這是我在路上撿回來的,看他病得很重,所以就帶回來了。”
在搖曳不定的燭苗下,蘇卿雲這才看清男子的臉,面龐的線條硬朗,眉眼分明,雖身穿著尋常的布衣,但也能看出身形魁梧,兩隻手的虎口位置都佈滿了老繭,看來是個練家子。
蘇卿雲想要掀開他的衣服檢視傷勢,卻被金氏攔了下來,“雲兒,不可,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樣做就被別人說閒話的,明天咱們再叫你木叔叔過來看看。”
木郎中不開診之後,都是他的兒子木叔在看診,可眼下已入夜估摸著很多人都睡了。
“娘,人命關天,女兒自有分寸。”
金氏拗不過蘇卿雲,只好放手讓她去做,和蘇卿雲一起將男子抬上了蘇語的小床,自己轉身出去備熱水。
蘇言和蘇語圍了上來,看著床上的男子問道:“姐姐,這位哥哥是誰啊?”
男子神志迷糊沒有反應,蘇卿雲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將蘇言蘇語趕了出去,反鎖上房門檢視男子的傷勢。
解開了男子斑斑血跡的外衣,露出強健的肌肉線條,果真像蘇卿雲想得那樣是練家子。
男子身上都是刀劍之傷,特別是胸口的位置有一道深深地傷痕,不過傷痕都已經結痂,頭上也有一些剛剛凝固的血跡,看著應是被處理過的。
估計是從山上滾下來摔破了頭,導致身上的舊傷復發,血液從傷口中溢位來染紅了衣服。
男子的右手還纏著紗布,也已經被鮮血染紅,蘇卿雲解開紗布,用消毒溼巾重新消毒一遍之後,用鑷子夾出傷口裡的雜物髒物。
讓蘇語去幫男子用溫水好好擦拭乾淨身體,給他穿上乾淨的裡衣,又餵了些野山參的湯藥。
在蘇卿雲一家的精心照料下,男子的高燒漸漸退了下去,但意識還是很迷糊,一直嘟囔著什麼。
蘇卿雲撿起男子的血衣準備拿去清洗,“Dua
g”的一聲響起,有重物砸在地上的聲音。
低頭一看,是一枚白色通透的玉佩,上面雕著一個“鏡”字。